“献哀太子已亡故多年了……”
布衣妇人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流民,疯疯傻傻,常被欺负,也怪不幸的。”
“梁皇后已死。”
鱼歌心底念着“入宫”“龙裔”两词,心底更加感觉蹊跷。苻法看着鱼歌全然不知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看来小妹的确是忘了。”见鱼歌不答,苻法笑笑,说:“忘了也好。”
苻法讷讷道:“是……是如许……只是,也不满是伯父的错,改过帝即位今后,不管鱼家,梁、雷两大师,还是跟随先帝的其他有功之臣,就鲜有不被连累的。有功之臣尚被满门连累,惨死成冤魂,更何况天下百姓!”
“苻苌兄长,如何了?”
“苻生?本来淮南王,竟是他?”鱼歌念着这名字,面前仿佛又闪现出幼时春围猎马,那位浑身阿谁浑身狠厉诡谲的独眼少年,抢了苻坚的青鬃马一向到顺服到傍晚才从背后策马赶超他们,号召了邓羌同去!谁能想到当年谁都未曾放在眼里的少年郎,成了这大秦的天子!
鱼歌心头一惊道:“鱼荞?”
君为暴君,这天下人,又有谁能幸免?
未曾听清苻法所答,只听他持续说:“几月前,秦帝近臣抓到伯父通晋,秦帝大怒,使鱼家七子十三孙全手下狱,终究,斩首于市,暴尸荒漠。”
“献哀太子?苻苌兄长?亡故多年?”,“你骗我的,对不对?是不是苻苌兄长与怀玉姐姐结婚了,你怕我难过编来骗我的?”
李威闻声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继而笑道:“乱世当中,自保罢了。”
鱼歌看着被打的妇人,听她不竭喃喃“荞儿”,心底有些错愕,也不知是不是本身多想,上前去呵叱开那人。那群少年郎看面前这也不是好惹的人,作鸟兽散。鱼歌上前去,刚想出声,却不自发愣住,口中不自发喊出:“萧姨娘……”那妇人闻声声音,眼中仿佛有光一闪而逝,很快陷入迷蒙当中,口中还是喃喃:“这是留给我家荞儿的,你们……不抢……”
那公子盯着马儿,喃喃道:“枣红马?鱼……鱼歌?”脸上笑和着泪,好不狼狈,接着抹了抹嘴,惨笑一声:“如何会是鱼歌?她在……宫里,如何会在这儿?”
“没有!”
鱼歌惊诧,李威出声道:“董荣呈递所谓证据前,我曾让人从董荣处盗出过所谓证据。”李威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家书,递给鱼歌。鱼歌接过,见信封上赫鲜明是父亲的笔迹,拆开后,里边仅只一张白纸,再无他物!
鱼歌出声问道:“阿兄可有此意?”见苻法愣怔,并不说话,鱼歌心底了然。起家告别:“本日叨扰,鱼歌拜别!”说完,大步走了出去,长安是非之地,现在又在乱世当中,帝王家的事,哪一件不是腥风血雨,她并不想裹身此中。
女奴闻言退下去不久,苻法走了出去。鱼歌看着周身如玉却又带着些清寒气味的男人走近,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向苻法施礼道:“多谢阿兄昨日襄助!”苻法忙制止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拘礼?”说着引鱼歌坐下。
正愣怔,清河王府上的女奴见她醒转端了清粥过来。鱼歌毫无胃口,只觉胸中憋闷,脑筋昏重。重重喘了一口气,强打着精力问:“这里,是那里?”女奴照实答了,鱼歌记起在昏睡之前碰到了苻法,因而便对女奴说:“张三病中,还烦请姐姐为我请了清河王过来,张三亲身向清河王称谢。”
只见一旁走出一人,对鱼歌施施然一拜,道:“鄙人王猛,将军府客,令尊旧识,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