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荞上前来扶起鱼歌,边扶边说:“本日是姐姐的不对,没能管束好身边的人,他们不懂事,心疼我身怀龙裔不能久等,故而冲撞了mm,还望mm……”
“你好大的胆量……”那宦者未等云兮说完,打断了她。
“快让人去拦住鱼荞向苻生送信的人,别的,命将军务必寻一足月胎儿送进宫来!”鱼歌向云兮道,云兮不解,鱼歌眉头微皱,向看着鱼歌模样,仓猝退了出去。动静才传出宫,云兮往回走,才见地上有点点血迹,看来,鱼荞腹中的胎儿,只怕是凶多吉少。
云兮领命,退了下去。鱼歌单独待在屋子里,燃了一盏灯,挑着灯芯,心底浮出些事情来。
出门时,斜刺里俄然闯出一个疯疯傻傻的妇人,不顾侍卫禁止冲进人群抱住鱼荞,边哭着怯生生地向四周喊:“别打我的荞儿,别打,别打……”
云兮答:“似是叫姚苌。”
“哦?”鱼歌想着,对云兮说,“那就先把第二件办好,第一件,且从长计议。”
鱼歌不解,姚弋仲不是投奔东晋了吗,他的儿子如何会在秦宫以内做一个奴婢?云兮将苻坚斩杀姚襄之事奉告鱼歌,鱼歌才恍然大悟,果然世事无常。笑了笑,说:“既是降臣,只怕是多借鱼荞很多个胆量,任凭他冲撞多少次,也是不敢杀的。”
云兮有些怯懦,道:“女郎说说的第二件事好办,只是第一件……”
鱼歌道:“一是求将军想尽体例,求得一味引产的药来,将鱼荞腹中胎儿置于死地;另一件,则是让将军找到在京中寻到我时的那处宅院,院中有一名疯颠妇人,那妇人本是鱼荞之母,望将军暗中将此人请进宫来,以保万无一失。”
世人如弃敝履般撇开萧姨娘,如躲瘟疫普通分开了这偏殿。
云兮看着鱼歌,道:“女郎请讲。”
“回吧!”鱼歌向云兮道。
“云兮!”鱼歌向屋中喊着,却并无人应对,鱼歌单独走了出去,在亭台高处远远地看着鱼荞宫殿地点,云兮找到她时,见她正发楞,便问:“女郎在想甚么?”
云兮还是告饶道:“娘娘饶命,我家仆人并不能言语,故而……”
正说着,不远处有一个主子打扮的人端着水仓促走了过来,云兮瞥见,忙小声对鱼歌说:“恰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