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男人打扮妖娆,看着老者死在面前,看着姚苌手里的锋利石头,再看着姚苌怒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一时愣了回身就跑,边跑边跌跌撞撞喊:“杀人啦!杀人啦!”
可苻生那里晓得?那日侍卫找到鱼歌以后,护着鱼歌回了偏殿,鱼歌当即问云兮,苻生为何会俄然要杀她?在召见她之前,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远远闻声门外有人群情,一男人说:“人我看到了,顶多值这个价。”
他也清楚记得,他举起刀,要告结束她性命。
他看着信,越想越感觉这小我是鱼小妹无疑。那浑身的风骨与傲气,这世上再无第二人!她要杀他吗?她确切有来由杀本身。只是,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够随随便便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他要在她脱手之前杀了她,世事,就是那么无常。
“朕……是如何睡着的?”苻生明显不信,继而接着问道。
云兮点头,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见鱼歌低头与她私语,听着她口中所述,一时惊出声来。
换来了父亲兄长接踵灭亡,换来了苻生当堂欺侮,换来了几载为奴生涯,换来了鱼荞调侃刁难,换来了这些人的为所欲为!
“够了。”苻生听不下去,卤莽地打断了那宦者说话,宦者也见机,仓猝退了下去。
另一个清楚是那老者的声音,道:“起码这个价!你得晓得,我但是背着那人把他卖给你的。”
苻坚念着这句话,心说:终会有一天,我要让你放下统统顾忌,跟我在一起。
“朕睡了多久?”苻生问道。
苻生看着面前以“张三”为名进宫的女子,想到他少年时随与苻苌、苻坚他们交游未几,但也还记得曾经苻坚偶尔间会把鱼歌叫做“三娘”。面前此人,真的不是鱼小妹?
门外还在争辩,只听那老者道:“那就这个价!成交!时候长了,老夫我也养不活这么个大活人。舍你吧!”
宦者答:“陛下在昏睡时声声唤着娘娘,小的就自作主张把娘娘请了过来。娘娘见了陛下这个模样,自是心疼的,亲手奉侍起来,竟比我们这些陪侍还上心。”
是吗?真是这宦者说的哪样?赵韶兄弟来找过他是不错,他们陪他喝酒是不错。只是他模糊记得有人送了封密信进宫,那信里,写的是面前的女子棍骗与他,写的是面前的女子恰是鱼家的漏网之鱼鱼小妹,写的是鱼小妹此番进宫,实际上是为了暗害与他。
“那她是如何来了朕身边?”苻生问宦者。
那男人有些不屑道:“那又如何,他这模样,顶多就算是清秀,又算不得甚么绝世男人,卖这个价,你就不感觉负心?”
心底笑着,焚了信。对云兮说:“你之前说,有江湖人能够改换人的面貌,现在,你能够把此人叫来,帮我个忙。”
那哑女闻言摇点头,只见苻生笑了笑,慢慢道:“以朕看来,这大鱼只怕是居住在城东的东海公与清河王不假。畴前先祖改‘蒲’姓为‘苻’姓,不也是倚着‘草付应为王’的谶语吗?养虎不防终为患,还不如尽早措置。爱妃感觉,如何?”
一旁的宦者笑盈盈道:“回陛下的话,陛下与赵韶兄弟喝酒,喝得纵情,便睡了畴昔。”
走在花圃中,鱼歌闻声苻生对那哑女说:“朕听闻‘东海大鱼化为龙,男皆为王女为公’一句,原觉得是鱼家人,没想到将鱼家人悉数杀尽,这谎言还是在长安城内传得满天飞。只怕这要化龙的大鱼,另有其人。爱妃感觉,此人系谁?”
苻生,要对苻坚苻法兄弟两动手了吗?她是化险为夷了,但是现在云兮她们已然去安插别的事情,她要如何奉告苻法苻坚二人及时防备?这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