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从深山中的困马阵中出来时,已然负伤,此时摇摇欲坠,底子没法禁止慕容清河。那困马阵,本就是猎户用来困住野猪虎狼等巨物的,九歌晓得此事,不过是此前见过此阵能力,只是她并非布阵之人,能安然出来已属幸运,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体例,毕竟是不能常用。
可足浑凌月出言禁止,骂道:“够了!让你们来,是为了图谋今后,不是让你们来乱嚼舌根的。”如何能把她的凤凰与刘阿斗比拟。
可足浑凌月闻言,举杯向明月,大笑道:“天佑我大燕!诸位,秦主苻坚遇袭,乃我儿清河捐躯所为之,还望诸位与我儿共举大计,重返故里!”
可足浑凌月将慕容冲带回家,为他拂尘洗尘,来往宗室之人,看着慕容冲的眼神,有怜悯,有鄙夷,亦有不屑,有人问:“小公子,秦主苻坚待你如何?”
想到不过是两个女儿郎,苻丕翻身上马,将令牌给了船埠的军官,命其随他共同缉捕刺客。九歌想趁乱带慕容清河上了船,船埠上,有人举了火把来,有人举了火弩来,苻丕朝船上的世人道:“清河公主,你若下船,这满船百姓不必毁伤,你若执意登船,那这满船百姓便为你陪葬,是否背上这么多业债,还请公主三思。”
可足浑凌月不敢答允,慕容清河夙来没太多主意,耳根子又软,一点也不像她。当初她不时提示慕容清河国仇家恨,传信给慕容清河命其刺杀苻坚,就是为了让她心有恨意能有一击毙命的决计,此时苻坚重伤昏倒,慕容清河只怕已经伏法。
正焦急之时,慕容清河诘责道:“你此番前来,是为带走我,还是带走少师?”
宫外,客居长安的慕容家人带着府兵一起偷摸出城,想东往北燕而去,世人堆积到城外时,邓羌早已陈兵在前,等候他们自投坎阱。
有人嗤笑道:“看来,我们的小公子,是乐不思蜀了。”
“我凭甚么听你的?”苻丕气怒道。
而此时,未央宫内一片冰冷,苻坚受伤不重,一人闲坐。想起昨日对弈,他在棋盘中悟出了九歌意欲何为。鲜卑慕容氏早有不臣之心,慕容清河柔嫩寡断,不能成事。而她是可足浑凌月亲身送到宫中的人,由她来发难,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