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低下头,粉饰掉眼中的鄙弃。
此人稍胖,圆脸大眼,倒也生得不错,只是保养得不如肖氏,看起来反而要大几岁。
到了别院花厅,徐夫人已经不见了影子,说是走了这半天,冷水吹得头风病发作,去配房里稍作安息。
慕云歌见了肖氏的态度,也就不再插话。
到了别院,周艺梦先下了马车,站在车外等着慕云歌。
再昂首,慕云歌笑容如花地拉住了周艺梦的手,欢乐地说:“我也正想着梦姐姐呢,没想到梦姐姐亲身来接我!”
慕云歌看戏普通只作不见。
把人带到这里,然后借口走开,再然后……
那边,徐夫人和周大夫人已经下了马车,两人携动手抢先进了别院。
公然,跟宿世一模一样。
慕云歌眼中眸色一闪,等周家三人走开,她低声叫佩欣过来:“方才那人的面孔你还记得吧?”
慕云歌嘴角带了三分挖苦地笑:“他还走不远,你去追上他,这般说……”
她果然悄悄一跃,单独下了马车。
“佩欣记得!”佩欣连连点头。
只周大夫人和先到了的周大蜜斯周艺璇在等着慕云歌,等慕云歌稍坐半晌,周大夫人就说:“这别院的庄子与周家祠堂相连,既然都来了,总不能不给祖宗们上上香。现在艺璇和艺梦都上了族谱,可不能怠慢了。云歌,这府里没有外人,我也跟丫环仆人们都叮咛过了,你到处先看看,艺璇和艺梦上上香,很快就返来陪你!”
慕云歌挽着周艺梦,不等肖氏说话,就回眸半真半假的笑道:“舅娘也真是,既带了徐夫人来,怎好让人在门口等着,早该奉告我娘,迎了人出来。幸亏徐夫人只是白手而来,如果学甚么前人负荆请罪,这大寒天的,岂不是白白受了累?”
这镯子也不过是她家中金饰里二流的货品,幸亏周艺梦这般眼馋。也罢,给了她图个平静,今后总有讨返来的时候!
她心知肚明着呢!
“孩子们有孩子们要说的话,我一小我也是无聊,恰好徐夫人与我做个伴吧?”不等肖氏说话,周大夫人当即就答允了下来。
“徐夫人既要来,也该让人通报一声,我也早作筹办。”肖氏心中一考虑,面色就冷了几分:“真是不巧,我家老爷出门做买卖两月不足,还未曾归家。云歌正要跟着她舅娘去别院赏梅,我不知亲家要来,先约了慕家庄子上的管事们谈事,接待不周呢!”
肖氏目光扫过周大夫人,她既然早就晓得徐夫人在门口等着,为何方才在屋中时一点口风都不露?这徐夫人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又让多少人看了去,免不得要说她慕家恃宠而骄、怠慢亲家?
佩欣的眼中有不解,却更加的敞亮,连连点头,拔腿就跑了出去。
得了镯子,她更热忱了些,等慕云歌要下来时,还叮嘱慕云歌谨慎雪滑。
她但是记得,宿世徐家退了她的婚,不久就娶了周家大房里的大蜜斯周艺璇的!
慕云歌不甚其烦,将手中的镯子退下给她扣在腕上,她才一脸笑容地闭了嘴。
只是……别院赏梅?
肖氏送她们出门,刚到门口,又一个浓厚打扮的夫人迎了过来。
两人背着云歌,云歌没有看到,那周大夫人看到斜倚在门边的一小我影时,同徐夫人会心肠使了一眼色,脸上都暴露了狡猾的笑容。
徐夫人脸上暴露一丝红晕,难堪地笑了笑:“既然本日不便,那我哪天投了名帖再来拜访亲家。”她说完,转头驯良地看着慕云歌:“我与云歌多日不见,也想与她多说些话。这孩子我一见着就喜好,不如我与你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