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把梅少卿噎在当场,出声不得。
他真那样做了?!
慕云歌福了福身,见过了礼,又让佩欣将礼品奉上,梅太医直说她客气,翻开慕云歌备的礼品,内里是一副精彩紫砂茶具。梅太大夫性喜茶,慕云歌的礼品恰是投其所好,他眉开眼笑,让下人收到库房去,带着慕云歌去偏厅,又让人将梅少卿领下去歇息。
两人言辞之间提到的裴永图,慕云歌有所耳闻。裴氏一门在魏国事跟赵家并列的大师族,魏时的母亲德贵妃就出身于裴家,是裴永图的mm。裴永图位列三公,又是当朝国舅,都城里三岁的孩子都晓得他!
慕云歌惊魂不决地摆摆手:“我没事,佩欣别哭。”
她想起除夕那天在城楼上看炊火,提及名誉被毁的事情,魏时一脸愁闷地问她:“为何要说‘甘愿嫁与匹夫草泽了此平生,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
耳边掠过一股轻风,佩欣一声惊呼,手中捧着的东西都落了地。
慕云歌压下心中的不喜,告别小厮,筹办打道回府。
听到魏时的名字,慕云歌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她本不想持续听,但脚仿佛生根了普通,就是不能动。现在她耳力又非同普通,越是不想听,耳朵越是跟她作对,那些话源源不竭地滚进脑筋里。
幸亏梅太医也过来了,一见着这类景象,赶紧叫住了他:“少卿,你干甚么,快放下她!”
他虽收了慕云歌为门徒,但慕云歌本来就懂医术,拜师多是一个幌子,为的是能光亮正大的用医术。拜师不过一个月,她进境缓慢,比来梅太医已感到教无可教。门徒如此聪明,他对劲之余,不免有些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