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肖阿姨大惊失容,几近跳了起来。
四万多两,这可很多了!
这一把是华阳赢了个十六番三色双龙会,还是是肖阿姨点的牌,她将全数的筹马推给华阳,华阳轻点结束,笑道:“还了刚才欠你的两万,你还差我六千四百两银子。”
“七千两?”沈静玉惊声尖叫:“娘,你莫非不晓得我们家被火烧了,翻修就要好几千两银子吗?”
肖阿姨无法,算了一下,就算输了这一万,她也还赢了两万多,值得赌一把!
肖阿姨心知这回闯下了弥天大祸,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沈静玉。
肖阿姨的心一阵抽搐,她格外心疼手上这一把好牌,可如许轮几次下来,想要三条底子就不成能。华阳手上已有了两张三条,加上早些时候打出去的一张三条,他若再摸到三条,本身就绝胡了。
“输掉了一些,到底是多少?”沈静玉见她容色,一颗心直往下坠。
肖阿姨转念一想也是,又再坐好,持续投入战局。可时不予她,未几时,她就接连放了几个大炮,将手里的五万筹马全数输了个精光。她神采灰白,神采严厉,几近不敢有半晌用心,饶是如此,银子还是滚滚地流了出去。
沈静玉身材狠狠地一晃,几近从凳子上摔下来,她扶着床帏,深深吸了口气,万念俱灰,双眸无神,眼泪却滚滚而下:“七万两,你竟然输了七万两银子,就算卖了宅子,卖了庄子,我们也凑不敷这些钱,你如何做得出来?”
他拿了三条,打了个七万出去,肖阿姨又要摸牌,下家又喊了一声:“再碰!”
新的赌局一开,大师换了个坐位,肖阿姨实在顺利了好几把,赢了一万两银子。
吴云义哪会推委上门的财帛,利落应下,带着肖阿姨去了慕家。
七万三千两银子!
华阳笑着找来白纸,在纸上写了欠条,拉着昏倒不醒的肖阿姨的手摁了指模,将欠条揣入了怀中。
肖阿姨摇了点头,语气弱弱地:“不是七千,是欠了人七万三千两银子。”
她只好黯然地停止,等着下家碰牌,如此一来,要轮到她,就要再等一圈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所想,下家拿了牌,打了个三筒,肖阿姨的对家又碰了三筒,打了个谁也不要的九条。轮到华阳摸牌,他竟真的再拿了一张三条!
很快,牌又转到了华阳的手里,他摸了牌,哈哈笑道:“幸亏没把那张三条打出去,这不就摸了一对儿了?”他的手上鲜明又是一张三条。
吴云义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可不能说。”
到了门口,华阳便道:“事情也办好了,我们白得几万两银子,真是一笔好买卖。赵蜜斯承诺给我们的五千两银子也是时候兑现了,我这就上门去要。你可别跟他们两个说,我们分了就行。”
虎背熊腰的男人一发怒,肖阿姨顿时惊吓,哭丧着脸将筹马兑给了他。
肖阿姨点了点头,一狠心,将怀中的银票摸了出来,交给伴计:“再换五万筹马!”
“你还不说实话!”沈静玉将近气疯了,大吼了一声,猛地站起家来摔了凳子。
哐当一声巨响,肖阿姨吓得一抖,瞧见沈静玉神采乌青,知她动了真怒,再也不敢藏话,只得将真相都说了:“好了好了,我说!我把商店的地契当给了当铺,又卖了我们的珠宝金饰和一个庄子,一共凑了十万两……”
吴云义嘿嘿一笑:“没题目,虽说我不好孀妇这一口,但瞧她这张脸,还是长得不错的。不过今后总算不消再装下去了,你们不晓得,这些天总跟她腻在一块儿,我那尘凡楼里的相好玉容都不理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