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玉的眼睛跟着那些物品打转,她留意看着丫头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悄悄计算,哪些物件是登记的,哪些是不消登记的。
不久,肖阿姨满脸笑容地从内里返来,将怀里的银票丢给沈静玉看:“有了这些银子,我们这些天的生存总算不愁了。”
借着夜色讳饰,肖阿姨又搬了几个东西,往暗盘上去买卖,如此几趟,腰包里又多了五千两银子,她这才罢休。
两人说干就干,肖阿姨给沈静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对付着许管事,本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那些角落里的、不显眼的、不记录的摆件收到了巷子里。
因沈静玉俄然抽泣,搬东西的丫头不免猎奇,多眄了几眼。
两人悲从中来,肖阿姨凄声喊了声:“静玉。”伸手搂住她,抱在一起痛苦起来。
肖阿姨一愣,眼睛瞄到了身后的橱柜,只见近一丈高的橱柜上,摆了十几件珍品古玩。她眸子一转,慕家家大业大,少了一两件也不会发明。这些东西样样代价连城,若悄悄拿了些去变卖,不是便可减缓一时燃眉之急?
“也好,劳烦管家多跑一趟。”沈静玉受宠若惊地抬眸,仿佛非常感激。
沈静玉见她目光落在橱柜上,也晓得她心中所想,扯住了她的衣袖:“娘,当初丫头都说过,这些橱柜里的物件都是登录在册的……”
沈静玉将两人迎了出来,自有下人开端搬东西,沈静玉便陪着许管事和张管家在厅里稍坐。
许管事去了听风筑,将赏梅庭里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慕云歌听,由衷赞道:“蜜斯果然是料事如神,老奴带着张管家去了赏梅庭,在门口明显就闻声了两人的哭声,不一会儿沈蜜斯便出来,说是沈夫人已经睡了,不让我们出来。老奴遵循蜜斯所说,让张管家先去了沈姨娘处,估摸着不一会儿就该去赏梅庭了。”
许管事想了想,便道:“橱柜里的东西都是库房登录过的,其他的一些不如何宝贵的,又比较轻易碎的,便没有登记。”
沈静玉眼睛一亮,娘说得对,那些东西可都是不记录的!
她就不信了,狗急跳墙的肖阿姨会不动心,不走死路!
许管事赶紧欣喜:“都是老奴不好,又惹蜜斯悲伤……”他说着话,目光一向在穿越的丫头下人之间打量。
“傻!”肖阿姨点了点她的脑门儿:“橱柜里的不能拿,桌子上的那些呢?房间里的那些呢?”
许管事应了,见她没别的叮咛,躬身退了出去,跟张管家汇合。
“哎哟,刚说了细心些,你又给我出岔子!这但是白瓷,汉朝的古玩!”许管事将瓶子谨慎翼翼地捧着,搁到橱柜上,才说:“这些个丫头就是毛手毛脚,沈蜜斯你别见怪。不是老奴多嘴,只是这些物件都是顶贵重的东西,搁平头百姓家里,一件就够花一辈子了!”
肖阿姨“嘿”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才卖了这么一点儿,我们就有了两万两,那边墙角的箱子里另有几件更大的,那不是更值钱?等卖了这些,我们还用愁没银子?”
肖阿姨眉梢眼角满是得瑟:“放心好了,都是角落里搜的,保管发明不了。”
肖阿姨神采欠都雅,想起白日本身带着那些小东西上门去时,那铺子的掌柜笑得殷勤至极,点头哈腰像条狗一样,可早晨本身带了大的去,他只看了一眼儿,就说:“这个青瓷不值甚么钱,三百两银子,你要卖就卖,不卖就走人!”可把肖阿姨气得七窍生烟,一听沈静玉问,肝火就直往沈静玉身上冲:“卖了多少?就那么个破玩意儿,才三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