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婚之前就传闻谢葭有一美妾,也就是常氏,但她并不在乎,以为常氏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汉人,成不了甚么气候。结婚第一年,元氏就有了身孕,争气的生了个儿子。元氏正扬眉吐气呢,成果常氏俄然有身了。元氏当然容不得这个孩子,常氏的孩子怀了三个月便不明不白的没了。谁知又过了一年,常氏又有了。谢葭为了保住常氏的孩子,只好往元氏屋里去。过了几个月,元氏怀上了,她自顾不暇,便让常氏生下了谢葭的次子谢琅。以后不久,谢瑾又落了地。
“好、好、好!”谢葭连道三个好字,气的胀红了脸,指着元氏道:“合着都是我不对,倒是你这个欺上瞒下的倒成了有理的了!元婴,你不要欺人太过!你是公主,我不能把你如何样。但你也别希冀我千里迢迢的被你骗过来,还会持续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大夫战战兢兢的谢过了,赶投胎似的跟着赵斯出府。他再诚恳,也看出这屋子里的氛围不对,恐怕殃及本身,连诊金都不筹算要了。还是赵斯硬塞给了他,又用一盒精美的糕点堵上了大夫的嘴。
谢葭道:“既然你喜好平城,那你就留在这里罢。但是孩子们,我全都要带回陈郡!”
刘嬷嬷一见谢葭竟然从府外请来了大夫,还是前院的赵斯直接领返来的,当即红了眼睛,跪倒在元氏床前拦住,诚心道:“大人一番美意,太太想必感激不尽。只是太太身份高贵,乃是令媛之躯,又岂是外男能够随便靠近的……”
刘嬷嬷等人扑通一声跪下,把甚么屎盆子都往自个儿头上扣,反叫谢葭不好再骂了。谢葭见她越说越没边儿,心知这老婆子恶棍的很,轻咳一声打断了她,“行了,去把太太的药方剂拿来。另有服侍太太吃药的,都叫到我跟前来。”这个点儿了不好叫太医,问一问熬药的主子便是。再说太医嘴快,也问不出甚么来。
药方剂都是现成的,很快便拿了过来。谢葭略通医术,草草一翻,见都是些对付平常风寒的温吞药物,内心就起了疑。又把给元氏熬药的小寺人叫来问了两句,小寺人年纪小,在刘嬷嬷凌厉的目光下,吓得腿都直颤抖。谢葭见他无用,就道:“叫膳房的人出去吧。”
元氏的声音中气实足,一听就不像病重之人。刘嬷嬷急的直顿脚!这个主子未免太扶不上墙了!
刘嬷嬷跪在那边不断的叩首,见元氏傻愣着,就把祸都往本身身上揽,说是她撺掇着元氏装病,但是主子也没甚么坏心,就是过分思念大人了如此。
赵斯返来复命的时候,就见谢葭站在元氏床前,冷冷的望着元氏。其他下人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