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抬眸娇滴滴地望他一眼,道:“皇上可说完了?那阿瑶可要说话了。”
有人重视到,太子神情恍忽地从禅心殿中退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黑压压的一众东宫禁军。
天子面色不豫,沉声道:“你放心,朕转头便给你换一批死士……”
二皇子下认识地退后一步,昂首看向谢瑶。见母亲点了点头,二皇子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天子身边。
现在她对太子的感受更是说不清楚,主如果太子长大了,心机越来越深,连她也有几分摸不透,这个孩子内心到底在想甚么。只能是谨慎防备着,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地防备他。
他俄然把元恒朝上一抛,又稳稳地接住,吓得小家伙尖叫连连,倒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恒儿,你先下去让乳娘喂你用饭,父皇有事情同你母妃说。”遣散走了儿子心中的惊骇后,天子适可而止,把二皇子交给乳母,来到谢瑶身边。
太子神思不属地回到东宫,魏修能魏大人仓促迎了上来,将太子上高低下打量一番,忧心忡忡地问:“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天子还想再说太子,但见谢瑶一副不肯多谈的模样,便从善如流地转过了话头,“还算有所收成。你阿谁堂弟谢瑜,实在不错。先前朕给他一个六品皇子主簿的位子,他直言回绝了朕,想求一个实差,哪怕无品阶都不要紧。朕就封他做了七品的司农丞,他做的不错,能够学乃至用,也不白费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天子点点头,谢瑶等候地望向门口,道:“皇上要赏阿瑶甚么好东西吗?”
各宫宫门解了锁后,宫人们纷繁探头探脑地踱步出来,三五个聚作一堆,群情方才产生的奇景。
天子勾唇一乐,故弄玄虚道:“你且看着罢。”
太子冷哼一声,独自甩袖往东宫走去。魏修能赶快追到太子身侧,还要再劝,就听太子不耐烦地说:“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痛恨父皇,只是感觉他好笑!每天嘴上说着要效仿汉人的法制,比及杀我母妃之时,却又用起了鲜卑人的轨制!”
谢瑶不耐烦却很甜美地说:“皇上别闹了,阿瑶能有甚么事儿?”
“皇上留下的那些暗卫,太没用了!”谢瑶悠悠道:“本来说好了,擅闯禅心殿者,格杀勿论。可他们呢?见到来人是太子,立马踌躇不决,踟躇着不敢脱手。如许的废料,阿瑶能希冀着他们庇护我们母子?我不是说他们该当伤害太子,只是太子若当真想动我,那些暗卫底子就拦不住。”
“也不能这么说,谢璋虽为入宦途,但比起当年在京中厮混,不知给你省了多少心。”天子不肯见到谢瑶难过的眼神,他想了想,道:“转头叫你娘亲领他进宫,你们姐弟聚一聚罢。当年他常常进宫找你,算起来朕也好久未曾见过阿璋了。”
谢瑶看着那些天子用惯的东西,心中俄然有一种怪怪的感受——他们两个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可天子这么一折腾,如何感受他们像是才方才同居呢?
天子一愣,道:“你说。”
魏修能惊奇地跺了顿脚,沉痛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太子殿下,老臣早就劝过您,千万不要对莲妃娘娘有半点不敬,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您就一点儿都没听出来吗?”
查抄完了,天子似是松了口气,却俄然板起脸,经验起她来,“是谁在混闹?朕留下的暗卫,为何让他们退下?一旦太子当真有甚么不轨之心,你如何办?”
“能得皇上如此夸奖,是阿瑜的福分。”谢瑶含笑道:“只可惜阿瑶的亲弟弟不顶用了,不能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