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常氏也笑,“太太不捧着他,总要我对他好些。转眼间也是十几年的伉俪了,难为你阿父对我始终如一。”
早晨天子返来,见她虽是笑着,眼底却有忧愁之色,也不问她如何了,只是用晚膳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明儿你可得空?朕叫你娘亲进宫看看你吧。”
谢瑶黯然道:“那女儿与皇上,也不是一样。”
“给元氏一些脸面,对谁都是功德。就像我对谢瑾。”谢瑶悠悠道:“只要她别自个儿不识汲引,我们好好的供着她,倒也亏不着甚么。”
“傻孩子,”常氏摇了点头,“就是,喜信儿呀。”常氏说着,看了她的肚子一眼。
“朕骗你做甚么。”他还是是轻描淡写的语气,“明儿个就别跑来跑去处处忙活了,好轻易见你家人,在禅心殿留你娘用膳吧。”
谢瑶笑了笑,是该这么想。人得学会满足,在这个期间,哪有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可言。元谦贵为天子,却能对她独宠,已经是凡人所难以企及的了。
常氏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当今太太对我好多了,那里还敢像畴前那般动辄吵架。当目前廷实施俸禄制,又严查贪污,送礼也都是稀有的,你阿父那点儿俸禄底子不敷看。咱家的进账,一半靠谢家的租子,一半就靠你和你阿兄的铺子。我每年给太太不到一分的分红,就够她乐个够呛了。”
第二天早上谢瑶去泰安殿存候的时候,太皇太后伶仃把她留了下来。谢瑶晓得,她为的是诰命的事情。
谢瑶笑着表示本身不介怀,心中却略觉苦涩,上一世她想尽了体例,却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此次会有吗?哪有那么轻易啊……
天子一脸迷惑儿,“你笑甚么?”
常氏走后,谢瑶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也没闲着,核算了遍要发给妃嫔们的应季生果。等她忙活的差未几了,天子也返来了。谢瑶抬眸睨他一眼,娇声道:“哟,真是好生奇特,也不知早上是谁说的,早晨再不来了呢。”
她们两人的窜改都太大了。一个从娇软的深闺蜜斯,变成了通身气度、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婕妤娘娘。一个从唯唯诺诺、怯懦怕事的脆弱姨娘,变成了现在这般看起来崇高高雅的贵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