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威远侯夫人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有当家人在,她顿时就把气全撒了出来:“还不是棠儿这丫头没轻重?竟敢跟我们家抢份例,我们家明天的新奇瓜菜全送到叶家来了!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家的脸面……”
叶棠花听了这话反而笑开了:“舅母既然情愿分证明白,那我们就翻开天窗说亮话好了。甚么份例?不就是宫里每日的新奇瓜菜么?瓜菜如果没长腿,之前是每天本身从宫里跑到侯府的吗?份例天然不会跑,送份礼的人也没腿吗?他们若不是听了令,敢自作主张把份例往叶家送吗?舅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抢的罪名往棠儿头上扣,合适吗?”
“哼,本日若棠儿真能认错倒罢了,不然我是需求面见太后,分证明白的!”威远侯夫人又哼了一声,傲岸地扭过甚去嘲笑。
此时正走到门口的威远侯沐存蔚刚好听到了叶棠花这句话,顿时心中一闷。来得快,是啊,他能不快点来吗?他是一收到动静就马不断蹄的赶来了!再不来,自家夫人还不定给他惹出甚么事来呢!
此时叶府正堂内,威远侯夫人正坐在侧座不紧不慢地品着茶,脸上阴测测地不着喜怒,身边都是沐家丫环婆子,一个个横眉瞋目地站在那边,让叶沐氏很有些内心没底。
威远侯夫人自听了这动静就愣住了,这会儿听了叶沐氏的念叨才蓦地回过神,不敢置信地望向叶棠花:“是、是你?”
威远侯睨她一眼:“我不在的时候,你来这儿做了甚么?”
一句话顿时使屋子里的氛围更加奥妙,呆了半天的叶沐氏这才回过神来:“大哥来了?快请出去吧,有日子没见了,大哥明天如何想着来……”
“到底是不是我利诱了圣上太后临时不表,舅母在发兵问罪之前可否动动脑筋?棠儿是昨日入宫,份例是本日才改,若当真是我进言,那为何明天的份例未曾动过,反倒从本日起才开端送到叶家来?这前后的时候差,舅母又作何解释?”叶棠花轻嗤一声,等闲地化解了威远侯夫人的守势,进而抛出一个更锋利的题目来。
获咎威远侯夫人事小,失了民气,那才是大事儿!
“茶也喝了这好久了,是时候办闲事了吧?棠儿那丫头呢?让她出来!我倒要问问她,谁给她的权力让她抢我们威远侯府的份例!”威远侯夫人抿了一口茶,抬眸看一眼叶沐氏,冷哼一声,将茶盏贯在桌子上,收回一声沉闷的声响。
固然她也能够把那送瓜菜的人推出来,但人家来凑趣她,她反倒把人家害了,没有这么个理儿,并且今后今后晓得这件事的人只怕也不敢跟她再靠近了。
“哼,你自做下甚么事,本身内心没分寸吗?本相摆在面前,就是你抢了我们威远侯府的份例!刚升了县主就这般猖獗,也不知你这县主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威远侯夫人一挥袖子,嘲笑道。
“既然如此,烦请侯夫人明示,棠儿究竟抢了您家甚么份例?棠儿是抢了侯府的月俸不成?还是抢了庄子上的年敬?是派人明火执仗突入大门强抢,还是着人拦路打劫?侯夫人身在公侯流派,不会不晓得这抢东西是罪吧?本日我如果给您赔罪,那就是坐实了这掳掠之罪,如果故意之人去衙门告我,那我只能受着!谁让我给您服软赔不是了?再者说,我叶家祖上列祖列宗俱是明净之身,父亲另有了功名,您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我不辩白得明白,有脸见叶家列祖列宗吗?您若觉着棠儿的话不对,烦请回家去问三娘舅,看棠儿说的有理没理!”叶棠花也换了一脸怒容,言语之间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