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头明白过来,太后神采也平和了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复又看向祁敬之:“方才哀产业然是有些多虑了,可事情老是空穴来风的,旁的不提,敏之……只怕还是要顾忌着些吧。”
“这个儿臣也想到了,说不得今后防备着些,白羽骑原是父皇立了给敏之玩的,现在听他的也是无可何如,幸亏儿臣自有禁卫,也不惧他,敏之既然想走,我们也不留他就是了,六合虽大,莫非王土,他走能走到那里去呢?我们又有甚么好怕的呢?”祁敬之回声答道。
这二人在宫里头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西辽皇宫里,南怀沙又与西辽国师争了个脸红脖子粗。
瞧着朝堂里人都散了,西辽国师也只能忿忿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南怀沙想了想,还是拐去了观星台见南琢。
祁敬之沉吟了下,淡然道:“今儿的事朕已经晓得了,你做的很好,只要你忠心为朕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南诏能给你的,朕能给你更多。”
自她有印象起,她就被教诲着去学那沐家蜜斯的去处,几百个女孩儿里,唯她学的最像,模样也生的最好,是以她的仆人才选了她认作义女,让她和亲南燕。
另一边,祁敬之出了门以后便拐去了未央楼,一进门便瞧见那宝珠公主跪着迎在门口,祁敬之按例挥退了奉侍的下人,本身则坐到了床榻之上:“起来吧,没有外人,不必跪了。”
祁敬之亦是想不通,就算是他办事不密,让西辽晓得了去,可西辽把这事奉告南诏干吗?南诏来发兵问罪,得了好处满是本身的,西辽那里能分到一杯羹?西辽吃饱了撑的,做这吃力不奉迎的事情?
太后听罢,沉默半晌,点点头,挥手表示祁敬之下去了。
在西辽国师劈面,南怀沙负手而立,睨了他一眼:“任你送命?好啊!只要你不带一兵一卒,不害我大辽将士性命,我才懒得管你这匹夫死活!”
“看望?他们归去才不到两个月,怎的又要来?”宝珠也是皱眉。
“谢皇上。”宝珠公主应了声,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了,低着头不去看祁敬之。
“今个时候也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议,退朝退朝!”老天子一甩袖子独自走了,气得西辽国师无可何如,南怀沙倒没所谓,只要事情一天悬而未决,西辽国师就一天不能出征,他倒不在乎多腾些日子。
这南怀沙既是西辽皇族又军功赫赫,并且长年不在京师亦不受他节制,这么个玩意儿现在跟他唱反调,他还真是很有些头疼。
“这就怪了……你可晓得,南诏克日递了国书,说要来看望于你?”祁敬之皱着眉,面上很有些不解。
如此一想,太后也回过味儿来,再一想,内心倒有些哭笑不得,两个王爷一个王妃,且不说祁敏之如何,这凤九歌和叶棠花也是西辽动得的?且不说长平王府如何,便是叶棠花,也不是平凡人便能近身的,更别提神不知鬼不觉偷梁换柱了,她刚才竟然能疑到这两人身上,实在是有些胡涂了。
在她看来,事情当然没有祁敬之想得这般轻巧,但到了这般境地,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摆布的了,现在也只要看着罢了!
“王爷这话未免好笑,两军交兵哪有不死人之理!便是王爷也不敢夸下海口,说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打得赢仗吧?”
是以甫入宫的第一天,在祁敬之第一次来看她的时候,她就一股脑地把南诏的打算劝说了。
“哼,国师日前不是夸下海口,说是只要有了舆图,就能踏破南燕边陲吗?本来还是要靠我西辽将士性命去拼杀啊?我西辽将士英勇非常,南燕如何抵挡得住?本来国师那舆图,不过是个开战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