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这一下神采顿时大变:“凤九歌,你自归隐,竟还要将南燕军队分走不成!大敌当前,你有此行动,与乱臣贼子何异!”
祁敬之一时语塞,继而把目光投向南诏:“好,就算南燕待你有亏,那南诏三位王子又何过之有?你要算账尽管找南燕来算,做甚么杀了三位王子?莫非就为你一己私利,就要让南诏王断子绝孙吗?你抚心自问,那三位王子可曾的罪于你?”
南诏老王爷气得涨红了脸:“西辽太子,你欺人太过——”
叶棠花朝祁敬之一笑,秀眉一挑:“皇上,棠儿畴前固然位高宠重,但却无时无刻不活在诡计狡计当中,不时候刻都要提心吊胆,成日翻手云覆手雨,就算是棠儿也是会腻的,现在棠儿愿以这些职位权势,换余生一个安宁,还请陛下恩准吧。”
南诏王一声令下,南诏将领当即开端筹办撤兵,南诏兵士虽不明就里,但晓得这仗不消打了,也没有牢骚,老诚恳实地听上头的安排。
此言一出,祁敬之神采顿时一冷,凤九歌如果归隐,旁的还好说,凤家兵权该当如何是好?若论用兵,南燕不过沐家凤家,现在凤九歌归隐,莫非却要听任沐家独大?
光阴还长,他们有充足的时候去细细咀嚼本日的决定是对是错,前尘已去,而将来的日子里再无勾心斗角,口蜜腹剑。
祁敬之自知没法可想,无法之余也只得命令班师。
南诏老王爷最早回神,愤然道:“哼,你们底子就是一伙的,本日定下狡计来害我南燕,我不上你们这个当!班师!”
凤九歌神采一凛:“南诏王慎言!我凤九歌的老婆,可不是你能胡言冲犯的!”
祁敏之当即反唇相讥:“话说得倒是好听!若二家结合灭了西辽,这天下便是你南燕独大,到时候你容得下南诏?快意算盘打得倒是好!”
全军再默,俱是思及了克日商户异动,时价诡变,百姓有钱无处使,民生大乱之事。
三人悚然一惊,现在国中大乱,民气不稳,三国雄师又选集结在此,若当真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让凤九歌渔翁得利该如何是好?
凤九歌淡然一笑:“陛下不必忧愁,此事与叶家沐家俱是无干,归隐虽是媺滢之意,但这兵权,九歌倒是不筹算罢休了,我凤家军自有归处,不牢陛下操心!”
凤九歌提及此处,不由得微微一笑,昂然道:“若非南诏进献了那块试毒玉,敏之你也不会依靠它来确认墨浮是否被人追踪,若不是西辽进贡了勾惹民气的香料,我们也不会晓得那试毒玉竟对香料无用,若不是那东越使节自作聪明,我们也不会晓得,这世上竟真的有引蝶香,能够吸引东越一种特别的凤尾蝶……”
在漫天黄沙当中,凤九歌将下巴搁在叶棠花头顶上:“从今今后,你就不是甚么长平王妃、清商公主,而只是凤叶氏了,悔怨吗?”
祁敏之傲然道:“三个蠢货,杀就杀了,又能如何?”
祁敏之反问道:“你那三个蠢儿子自作聪明,关本殿下何事,再者说了,莫非是本殿下求着他们来南燕的吗?”
祁敬之愤然:“你当谁都似你狼子野心?”
话说到这里,祁敏之与墨浮的神采均已变了,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筹办了一大群凤尾蝶,这时候便将笼子翻开放开了去,一时候只见一大群胡蝶忽闪着翅膀,一齐飞向西辽,未几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墨浮虽发觉不对,及时脱手射杀了一些胡蝶,但仍旧有很多的胡蝶围在他身边,翩跹飞舞。
“殿下……”墨浮好不轻易将那胡蝶全数杀死,但内心也明白为时已晚,不由得惴惴地看向祁敏之,“部属该死,竟着了他们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