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花的神采和缓下来,她眯起眼睛冷嘲笑了笑,竟不再理睬玛瑙,反而回身走到叶昙幽面前,面色冷凝:“我还道雨水为何这般手脚不洁净,却本来是mm调教恰当!”
话都说到这份上,众夫人此时更是私语起来,内容不过乎是叶家家风不正,叶沐氏管束无方之语,固然叶棠花方才已经点了然这婢子是江南返来的,但叶沐氏毕竟是叶家主母,出了这类事,她有无可推辞的任务。
叶棠花盯着她冷嘲笑了笑:“既然这珠钗是三mm本日带在头上的东西,雨水是如何偷到手的,莫非她伸手去三妹头上拔了不成?”
玛瑙这话说的诚心,此时屋中一众夫人都看着叶棠花,内心猎奇她会如何答复玛瑙的话。
叶昙幽抬眸看了一眼玛瑙,又低下头淡淡道:“有母亲在这里,孩儿并不敢自专。”
叶沐氏出身威远侯府,到底是侯府令媛,虽说西平侯夫人也是西平侯府上的人,但她是小户庶女后嫁入西平侯府的,自是比不上叶沐氏出身崇高,何况西平侯本无实权,可威远侯府是太后的母家,恰是权力滔天的时候,她天然也不惧西平侯夫人。
叶棠花此话一出,雨水和玛瑙的神采都变得煞白,她们尽是痛恨地看了对方一眼,雨水率先说道:“大蜜斯,求您不要撵出奴婢去,奴婢真的是明净的,也再不敢猖獗了!”
叶棠花不欲让母亲难堪,便瞪了一眼叶昙幽:“端庄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偏没用了,这有甚么难的,推三阻四的不肯,倒要劳动母亲台端?现在也不消母亲操心,我替她们分证了就是。”
叶沐氏见西平侯夫人瞪她,当下贱转美眸,极其不屑地瞥了西平侯夫人一眼,给叶棠花帮腔道:“棠儿休得胡言,人家是西平侯的夫人,到底也算你的长辈,西平侯府也是我们能说道的?我们只是管好自家家事就是了,毕竟俗话说的好,须织篱牢犬不入!”
叶棠花瞄了雨水和玛瑙一眼,微微一笑:“惊了外祖母的丫环,我是不敢留在府里的,反正都要撵出去,还管她们甚么贼不贼的吗?当主子的给两个顿时要撵出去的主子断案,我还没传闻过这么个理儿。”
“奴婢只是一时不趁手罢了,何况奴婢想着威远侯府端方极重,下人的手脚定是洁净的,便是放在桌子上想也是无妨事的,只是没想到……”玛瑙说罢,看了雨水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叶昙幽皱了皱眉:“既然如此,请姐姐示下。”
西平侯夫人在一边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嘴:“天不幸见的,这孩子这般水灵聪明,如何就摊上如许的人家!这事儿如果我来管,还是棠娘你不公道些!”
叶棠花淡淡看了叶昙幽一眼:“我话还没说完,mm着甚么急呢?晓得的是mm心疼婢子,不晓得的还觉得我如何着你了呢。”
此话一出,合座皆惊,众夫人看西平侯夫人和叶棠花的眼神全都变了,叶棠花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刁钻凶暴,实在不是个贤淑的女子,可话说返来,这西平侯夫人又是如何想的?当着叶家主母的面置喙叶家家事,是想如何着?一个侯府夫人,给一个外姓男人管家?
此话一出,众夫人更是一惊,威远侯夫人正想要劝叶沐氏慎言,转头看老夫人老神在在的模样,她也歇了奉劝的心机,威远侯夫人也不傻,固然是和小姑子不对于,但叶沐氏才是自家亲戚。再者说了,叶家家事,西平侯夫人跟着掺杂个甚么劲儿?
叶沐氏袖子下的手紧了又紧,正想开口让叶棠花不必再措置这档子事儿,就见叶棠花蓦地神采一冷:“玛瑙,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遇,我再问你一次,这珠钗是谁偷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