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氏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李姨娘:“你敢叫人抓我,还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李姨娘点点头,勾起了唇角:“是啊,这回我们家能平静好一会儿呢!”
她想到这里,又把重视力转回到陈方氏身上,盯着陈方氏看了好久,蓦地展颜一笑,蹲下身子拍拍陈方氏风味犹存的面庞:“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我们叶家固然仁慈,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老爷不在,我就替他措置了你吧!你也不消再想着如何告我的状了,你感觉我还会给你见老爷的机遇么?”
叶府的下人大多是从江南返来的,在李姨娘手底下管束了将近十年,是以这些下人固然敢在李姨娘不在的时候猖獗,却不敢在李姨娘面前说半个“不”字儿。
这时候陈方氏也把嗓子喊哑了,音色沙哑了起来,声音也变小了,她伏在地上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李姨娘:“我不喊了,你到底想如何样?还不快把我放了!”
“哎呦呦,您真崇高啊,整天在我们叶府蹭吃蹭喝,吃着叶府的饭,惦记取叶府的财产,还骂着叶府的人!我们就是养只狗,每天喂着它,它还晓得摇摇尾巴哄我高兴呢!养着你们家人,顺心的事儿一件没有不说,还要每天防备着你们算计我们叶家,这不即是养了一窝白眼狼么?像你这类恩将仇报、不知好歹的女人,的确比叶府养的狗都不如!有您这么崇高的亲戚,真是叶府的热诚啊!”李姨娘冷哼了一声,挑挑眉毛,阴损的话一句接一句蹦出来,气的陈方氏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李姨娘说罢,不顾陈方氏惊骇的眼神,朝着四周的丫环叮咛道:“去找个麻袋来,把这女人装出来,送到赵妈的男人那边,就说他的女报酬我而死,这份情我记取,现在还他一个女人,让他随便用!明天我打发他回江南看宅子,让他把这女人带走,随便他如何措置,只要把人看好了别乱跑就成!”
李姨娘看着被丫环婆子压着还不竭挣扎的陈方氏,冷嘲笑了笑,扬手就是一个耳光:“跑?你再给我跑啊!如何不跑了?”
李姨娘话音刚落,立即有婆子取下身上挂着的围裙团了团塞进陈方氏嘴里,又有人脱下身上的粗布衣裳扯开来当作绳索,将陈方氏捆好了,紧跟着众婆子一起上手,把陈方氏扒得精光,衣服里的金饰天然也一件没留下。
李姨娘冷嘲笑了笑,袅娜着走到打扮台前,看了看被陈方氏翻的一塌胡涂的金饰盒,眸色一冷:“口口声声问我是甚么东西,我倒还想问问你呢!你算个甚么东西,就敢在叶府耀武扬威?你不过是来叶府摇尾乞怜的罢了,老爷大发慈心,看你们家孀妇赋闲的,赏你们一口饭吃,还敢给我得寸进尺?真当叶家是好欺负的了?给你面子敬称你一声夫人,你倒还给脸不要脸了?你有甚么资格称夫人?你配吗?我今儿便是叫你贱人,又有谁能来给你撑腰!”
陈方氏说罢就要往屋子外跑,走时还不忘抱紧了怀里的金银金饰,李姨娘那里能容得下她带着本身的东西跑?冲着屋子内里喊了一声:“把人给我堵返来!”
“你、你不知耻辱!你是个见不得人的小妇,是个主子!我是你老爷的表妹,是叶府端庄的主子,你敢跟我这主子顶撞!你不想活了?来人呐!姨娘犯上啦!姨娘杀人啦,快来人拯救啊!”陈方氏挣扎了半天,见实在没法从丫环手底下摆脱出来,只能大声叫骂起来,临末端还大喊大呼,希冀能把人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