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花带人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瞧见这一片乱糟糟的气象,叶棠花皱了皱眉头,刚走出来,闻喜姑姑已然开口:“县主驾到,这般吵嚷成何体统!”
周妈妈和雨露应了声是,两人双双下去了。
百和应了声是:“县主放心,县主身边的丫环,我们自当经心指导。”
百和想了想说:“平素似是个沉稳的,年纪还小,看不出来甚么。”
叶棠花点了点头,挥手道:“去吧去吧,今后逢年过节记得返来看看,也好让我放心。”
叶棠花又看向屋里剩下的雨秋和雨歌,想了想道:“雨秋和雨歌一贯得用,现在留在屋子里,和轻烟她们四个是一样的,这两个丫头平素心善暖和,没如何出去过,还要靠姑姑们多指导。”
周妈妈还想再回嘴,但雨露内心已经情愿了,与其留在府里哪儿都出不去,还不如出了府机遇大一些!如果今后能遇见一个富户情愿娶她,比当奴婢强多了!
叶远志本也是一时财迷心窍,现在被人接连泼了这几番冷水,虽仍旧心头不悦,倒也有些复苏了过来,看着面前两个跪着的姑姑,晓得不能获咎,可如此罢手未免难堪,只得咳了两声:“御赐之物多么贵重,我不过怕棠儿经管不来罢了,那里说要存入公中了?也罢,既然尔等对峙,那随了你们就是了,只是今后如有差池,尔等自行领罚便是了!”
现在更让她在乎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三人回声坐了,叶棠花又道:“本来我这屋子四个大丫环尽够了,但现在天恩浩大,下赐县主之位,依例也要有两个姑姑六个丫环才是,现在我想着周妈妈年纪也大了,反正我这里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周妈妈今后就带着雨暴露去吧,份例照领,只是不消服侍了,周妈妈为母亲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是时候歇歇了,我晓得你收了雨露做干女儿,就让雨露跟着你出去,尽尽孝心吧。”
叶沐氏看着叶远志与女儿争抢御赐财物,内心也并不好受,想了想劝道:“棠儿,你把金饰类的留下本身插戴,剩下的就给娘和父亲一道经管吧,有娘帮你管着才安然。”
叶棠花一声令下,那些丫环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叶棠花领着人进了屋子,本身先坐下,而后看了一圈儿,道:“周妈妈和两位姑姑找处所坐了吧。”
流芳淡然看了她一眼:“我是宫中正六品惠侍,不知你是几品,敢与我相提并论?”
百和姑姑接着说道:“何况方才叶大人所言实在失礼,便不说县主现在已是令媛贵体,叶大人也不该说遣小厮进院子这等话来,传出去要县主如何自处?奴婢们出宫之前奉太后之命,定要护好县主不受委曲,请叶大人谅解奴婢们一番热诚之心,收回成命吧!”
叶远志不悦地拈须道:“我是棠儿的父亲,莫非还没有措置这些东西的权力吗?就算皇上所赐,也不能罔顾人伦啊。”
叶棠花闻言,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依你们所见,萧朱紫是个如何的人?”
雨露兴冲冲地来讨巧,成果却被这般泼了冷水,顿时脸上有些欠都雅,撅了嘴道:“我是县主身边的大丫环,和你们一样的,我来给县主存候,你们凭甚么拦我?”
说罢,她转了身子看向院子外头那些聚着的二等三等丫环,朗声道:“该散的都散了吧,剩下一等丫环随我进屋。”
世人本来欢乐雀跃的表情待听到这一声以后顿时蔫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晓得此人是甚么来头。
她这话既是说给叶棠花,也是说给叶远志听的,就是说叶棠花即便把钱叫出来,也不会由着叶远志随便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