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她和叶府恩断义绝,当然是她一意孤行脑筋进水,可叶远志和叶沐氏不是毕竟也没有帮忙她吗?托下人给她带一些叶府里用不上的东西是件很难的事吗?叶沐氏真的就狠心至此吗?若真是狠心,又怎会因为她的背叛而早早放手人寰?不是心狠,而是因为不得不狠,为了叶远志的出息繁华,不得不斩断对女儿的情义!
这下倒好,他把李姨娘派出去待客,成果叶沐氏和叶棠花整天的待在家里,他本想借机让李姨娘在夫人们面前露露脸,也算抬抬她的职位,成果管家的权力反倒全落进了叶沐氏的手里,这等下李姨娘晓得了,还不定如何和他闹,出门露脸不过是脸面上都雅,管家的权力才是实在的啊!
李姨娘早就不止一次跟他提过,叶昙幽这些日子魂不守舍,听叶芸香的意义,叶昙幽仿佛是看上了那日赴宴的永安王,叶远志本来不看好永安王,想让叶昙幽嫁给太子,将来做后妃,可颠末端这一次宴会以后,叶远志也看出来了,皇后底子看不上叶家这庶出的姐妹俩,反倒是叶棠花另有些但愿,既然如此,叶远志也只能转移目标,也就把主张打到了永安王的身上。
思及此处,叶远志皱了皱眉,又规复了一开端淡然的模样,拈须道:“嗯……方才是为父过分担忧你们母女安然,现在细细想来,仿佛有诸多不当之处,此事容后再议,等明日为父再做决定吧。”
可话说到这儿,他也不美意义说,命妇入宫的时候你们母女去,平常赴宴的时候李姨娘去。刚说过让她们出去太伤害,转头就说让她们出门,这不是自打脸?再者说了,有这话在这儿放着,叶沐氏叶棠花进宫的时候如果随口提上这么一句,皇后太后晓得了这件事,转头不还得怒斥他吗?
叶沐氏本来低着头一脸神伤的神采不发一语,听了叶远志这话倒有些转意转意,叶棠花却不肯这么罢休,顿时一撅嘴,神采就沉了下来:“哦,是吗?爹爹现在倒不担忧母亲和女儿的安危了?父亲方才说棠儿和母亲没出甚么大事儿,那不是贼人还没到手吗?那若本日没遇见永安王呢?那贼人又没被逮住,他下一次手不可,不能下第二次手吗?永安王救得了一次,救得了第二次吗?王爷又不是我们家侍卫!如果那贼人不肯罢休呢!”
叶远志内心筹算了半天,才发明叶沐氏和叶棠花都没有开口,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闻声了没有,可记下了?今后各府上送来了帖子,尽管送到李氏那边去,你们母女俩就在府里好好呆着吧。”
叶远志冷嘲笑了笑,也息了汲引李姨娘的心机,他的女人么,他天然想汲引谁就汲引谁,可如果这女民气太大,把眼线都安插到他身边去了,那就惹人烦了!
说话间,叶远志已经急仓促地走了出去,看了两眼叶沐氏和叶棠花,走到叶沐氏身边的坐位坐下了,拈须道:“嗯,看来也没出甚么事,永安王说得天花乱坠,我还当甚么大事儿,看你们也没伤着甚么么。我就说是永安王太爱小题大做了,两个妇孺之辈,能出些甚么事儿?不过今后你们也需自重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能结下甚么仇家?今后有甚么宴会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吧,避不过的,让李氏带着芸香昙幽去就是了,这如果放你们出门,可太伤害了!”
这一会儿工夫,叶远志愁得眉头都揪在了一起,一时候竟不晓得如何是好。
叶棠花脸上的笑又朴拙了几分:“提及来,畴前掌家的事儿常日里都是母亲管着,父亲觉着母亲和我出门的时候,家里的事儿没时候管,就交给姨娘了。现在既然姨娘要出门,我和母亲反倒不要出门,那这掌家的权力也不必交给姨娘了,等下我遣人和姨娘说一声,就说父亲有了安排,今后姨娘用心出门待客,府里的事儿一丝一毫都不消再管了,父亲感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