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志笑了笑,搂着李姨娘亲了一口:“我们俩的孩子天然更不能委曲了,棠儿都能去女学,芸儿和昙儿天然也去得,如果让她们两个留在府里,怕是又会让那沐氏教诲坏了!”
此时面对着云瑶台,有很多蜜斯们都冲动不已,觉得能够在云瑶台上献艺,但当几位教习呈现在台上的时候,世人才晓得,不是在云瑶台上献艺,而是教习们要在云瑶台上点评,这也从侧面说了然,本日遴派出的评审都是女学当中技艺最高深的教习,是以蜜斯们固然绝望,却不敢有半分懒惰。
叶棠花笑着低了低身子,就势站了起来,宏昌王妃这才瞧见,叶棠花脸上的妆容很淡,但是这淡淡的妆容却与她素雅的穿着相得益彰,而唇上的一抹朱红,并眉间那一点朱砂,又为这份素雅添上了一点妖娆。
女学固然名义上托着国子监的名头,但实在并不靠近国子监,二者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间隔,倒有些分庭抗礼的意义。
李姨娘点头拥戴着,心机一转又故作神伤道:“大蜜斯天然是有福的,能得老爷这般牵挂。只是大蜜斯这一走,二蜜斯和三蜜斯常日里没了玩伴,怕是会孤单呢。”
叶远志摇了点头:“这孩子小时候还是很敬爱的,可惜让威远侯府给教坏了,那沐氏也不是个好的,她凡是用点心,棠儿又如何会变得这么放诞,连我这个做父亲的话都敢辩驳了!”
两姐妹心有灵犀地一起咬牙,狠瞪着叶棠花袅娜的背影。
宏昌王妃细细打量着面前这小丫头,但见叶棠花身着一件天青色绣芙蓉大袖衫,袖口绣着几只展翅欲飞的胡蝶,跟着她的行动蹁跹高低,动员一阵香风,而她腰间用攒心珍珠梅花络子系着一条桃花色采绣红梅织金锦响铃裙,那行动时的铃声便是从这裙子传来,又见叶棠花一头乌鬓绾成了流云髻,髻上带着十二支白玉响铃簪,与裙子上的铃声遥相照应,这一身打扮虽不明贵但却胜在纤巧素雅,在一群穿金戴银的大蜜斯中愈发显得超脱出尘。
云瑶台上的女学祭酒,宏昌王妃寇丝颜听到这阵铃声的时候先是微微皱了皱眉,接着便朝铃声传来的声音望了畴昔,这一望之下不由得高低垂起了眉,冲着那阵铃声的仆人笑道:“这位‘行动有声’的蜜斯,莫不就是除旧宴上献反弹琵琶舞的叶大蜜斯么?”
这一日,叶芸香和叶昙幽都经心打扮了一番,叶芸香穿戴一件桃红彩绣牡丹妆花缎上衣,腰间用梅花绦系着一条松花色云纹软缎裙,叶昙幽则穿了一件鹅黄色暗绣柳叶织金锦上衣,腰间用五色胡蝶长绦系着一条柳绿彩绣藤纹古香缎留仙裙,两姐妹画着一样妆容,头上点着一样的胡蝶花钿,头上也带着一样的金凤步摇,看着又标致又贵气。
南燕礼教森严,这是世家公子和蜜斯少有的能够相见的机遇,固然隔了不近的间隔,但仍有很多世家公子欣然愿往,而能够登上云瑶台,也就成了女学中统统蜜斯的心愿。
女学的日程是跟着国子监走,大年初六便要开学,而每年女学开学时的女艺之试都是统统蜜斯的核心,能够在女艺之试中多的第一,那是要比中了状元还要高兴的,因为女学中的教习都是极驰名誉的人,底子不会因为谁的家世高就高看谁一眼,想要在女学当中获得女教习的青睐,最好的体例就是在女艺之试中夺得第一,从而吸引女教习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