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酒壶飘远,少女忽地起家,皎白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窜出了亭子,几个纵跃踏着江水追上了那只酒壶。一时候少女玩心大起,一个标致的鹞子翻身,抄手抓起酒壶,又是一掷,随机提气轻身再次追上去。
不过,陆欢颜放下酒杯,甩甩头,如何仿佛本身曾经是大师闺秀来的呢?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些模恍惚糊的人脸,曾经在梦里的金碧光辉的宫殿楼阁,到底是如何回事?
与太子同为皇后所出的七皇子北堂曜,十年前返京途中遇刺身受重伤,卧床涵养半年后便离京去了边陲,这十年来军功赫赫,所到之处,柔然、天狼、敕勒三个大历最强的劲敌,无不退避三舍,与大历交界最多也是战事最频的柔然国,连王庭都被迫北迁至荒无火食的不毛之地。北堂曜,已经是令仇敌闻风丧胆的“战神”豫王了。
陆欢颜眸子转了转,都雅的桃花眼微微带了笑意,天生媚态如骨,更可贵对这入骨的娇媚和绝世的姿容她竟似毫不自知,因而乎这类美便特别可贵,更平增了一丝清隽。傅流年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移开了眼。只听陆欢颜清脆的声音:“去程府天然是交朋友脉,杭州府要开市舶司,朝廷必定会派官员先行前来筹办。程大人是杭州的地头蛇,哪来的官员都不成能不先和他打好干系,饮宴就少不了要插手插手。师父你非要带我去,难不成是要走夫人外/交的战略?”
傅流年还她一个白眼,深吸了口气。这个门徒,迟早要把本身气死。缓了几息,才正色道:“阿欢,十年前的事你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陆欢颜翻个白眼,如数家珍般干脆起来:“程玺是先奉国公的第五子,神龙三年及进士第,先在福建辉县做县令,后回京考评,娶了锦华郡主,留京任礼部主事。三年后被派来杭州,这杭州知府他做了也有八年了。程玺和锦华郡主共有三子二女,明日及芨的程思远是他们的嫡长女,被封为季和县主。”
十年间,大历还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仿佛一副乱世繁华。
再说细点,前文书中提到的那些人物,都如何了呢?
冉氏身后一月,天子下旨赐婚,陆平杭续娶欣荣大长公主。欣荣长公主北堂琦是当今圣上远亲姐姐,少时曾与陆平杭一见钟情,却因柔然求亲无法出使和亲。后两邦交兵,当今圣上继位,想方设法将嫡姐接回大历。冉氏出过后,北堂琦与陆平杭再续前缘。陈氏听闻后吐血晕厥,几月后不治身亡。
傅流年感喟:“你不小了。”
陆欢颜想了想,道:“锦华郡主白盛衣,是先皇义女,曾经的护国将军白显的独女。身份是充足高贵了,可惜出身略嫌惨痛。护国将军在一次攻城中为护先皇身故,其身怀六甲的夫人闻讯小产,产下一女便是白省衣,可惜倒是产后烦闷疯颠而死。白盛衣成了孤女,被先皇收留受封锦华郡主,养在先吴太妃跟前,也算是当今圣上的mm了。不过先吴太妃厥后因巫蛊之事被赐死,太后不喜锦华郡主,她也有自知之明,及笄以后挑了各方面都不出挑的程玺,随他分开了都城为官。”
傅流年点点头:“锦华郡主当年为何会下嫁程玺?”
朝堂之上一派宁和,庆国公请旨荣养,将爵位传给宗子陆平地,陆平地则请封嫡宗子陆彦扬为世子。谢王爷则因积年的旧伤也将王位传给了嫡宗子谢东来,谢云翔也顺理成章地被封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