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她恰好将计就计。
回到飞鹤宫,青苏与慕鹊服侍楚千翘梳洗。
“就你们鬼精会说话!”楚千翘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这几天,她第一次笑得如此高兴。
青苏咬了咬唇,俄然拧眉道:“是,奴婢刚才想的,是另一件事。只是说出来,怕公主活力。”
燕扉面色有些遗憾,仿佛还想体味更多,但眼下的局面,却容不得他再发声。
弹了一上午琴,楚千翘喝了一碗肉丸子汤暖胃,手里敲着古琴的边沿,敲到第十下的时候,青苏返来了。
“青苏愿平生为公主效命,且只为公主效命。毫不会将公主所托之言,告之任!何!一!人!”
她向来不喜好这位不苟谈笑的叔叔,不过他倒是楚皇的同胞兄弟,楚千翘统统叔叔中最亲的一个。
进入偏殿,楚皇坐在正上方,燕国世子坐于左下方,以示尊客。楚千翘则坐于右下方,正与燕扉对峙。
“对啊,我们就是在溜须拍马。”慕鹊也笑,“公主受用吗?如果受用,明儿个给点犒赏,我好叫各个宫里夸公主最美的小宫女都过来领赏呢!恐怕公主得破钞了,把飞鹤宫赏空了,也赏不完那么多丫头呢!”
“世子不信?”楚千翘歪头一笑,“世子若见着她,就晓得我所言非虚了。我那一晗姐姐,见过她的人,无人不夸奖她的仙颜……”
现在,她能够信赖的人只要父皇母后和青苏,但她却不能将前尘旧事告于父母,便是对青苏,也只能模棱两可。
如许的敌国世子,天然是没人想将本身女儿嫁去的,难怪本日这叔叔们全都来了,恐怕本身女儿被糊里胡涂就定了。
“倒是有一名画师,传闻三日内就能完画,给奴婢揭示的画作也是极好,只是……”青苏顿了顿,“他一眼瞧出奴婢不是店主,他说,要店主亲身跟他见面,才肯画呢。”
“哦?”燕扉一听得“郡主”二字,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身材也不由得直了起来。
此时,正巧一阵风吹过来,楚千翘的面纱的发带束不稳,竟被吹了起来,面纱随风忽上忽下,最后,竟落在了燕国世子的手上。
“二叔过分谦了。父皇常跟别人谈起我,大略也是一些‘恶劣’、‘泯然世人’之语,可我感觉,我也不像父皇说得那么差呀。父皇,您说是么?”楚千翘说完,素手撩开纱巾,悄悄抿了一口茶,眼波流转,看得燕扉又是一愣,垂涎之色跃于脸上。
“公主不必多礼。”楚阔仍旧是淡淡的,想起来,仿佛从没见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