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继而敏捷点头应诺。
那女子扫了他一眼,轻“嗯”了一声,她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明天那美人押到她那儿去的时候她还惊奇,这个女子可比往年的那些得宠,如何才一个多月就被嫌弃了?还是问了跟在太子身边的公公才晓得,今早太子是进宫去了。
“殿下但是有烦苦衷?”那美人用胸前的那两团浑圆靠在他的手臂上摩擦,声音娇柔地仿佛是要滴出水来。
他嘲笑了一声,拿起手上的杯子就扔了出去,他脾气差,很轻易被激愤,看着她那模样,他一肚子的气,“滚出去!”
“去给他生啊,你们那点破事,你当本宫是瞎子?”他蓦地嘲笑,看着她身形一顿,嘴角的笑渐渐上扬。
“恭送太子。”两位立马拱手,瞥见太子的衣袍远去才站直了身子。
一面哭道:“太子怎能如此对娘娘?”
“太子殿下估摸着在皇上那儿闹了个不镇静了。”秦施恩呵呵地笑道。
“本日之事,谁都不准张扬。”她叮咛道,回身往另一头走。
杯子砸过来的力度非常重,撞破了额角,北风一吹过来,便是砭骨的酷寒,她拿着帕子按着额角,内心死灰一片。
太子虽是登上了储君的位置,但是这位子却还是没有坐稳,现在恰是动乱的时候,太子占了一个嫡字,但是皇上内心对劲的皇子可不是太子,这个位置,太子能不能一向坐下去,到即位,还是个题目。
那出来通报的小寺人很快便出来了,对两位朱紫垂手弓腰,掐着嗓子说道:“皇上请襄王出来。”
她出自护国公府,是十六岁嫁给太子的,当年十里红妆,风景无穷家中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只道是国公府出了个太子妃,今后就是出了一名皇后,但是清楚的人都晓得,她不过是这一场政治策画中的捐躯品罢了。
紫云一脸地羡慕,“送了甚么信儿,能赏这么好的东西?”她内心是又恋慕又妒忌,那镯子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二十两银子。
“今晨,臣卸马便进宫复命了。”襄王回道,他还是穿戴一身银色的盔甲,将近五十高低的年纪,面庞因为长年在疆场而有些乌黑,但是目光倒是炯炯有神,看得出这十几二十年的疆场磨炼让他的身子非常结实。
襄王进京时,已经是腊月初了,正值天儿最冷的时候。
天然是没有的。太子和太子妃固然豪情不睦,但是也是互不干与的,太子妃把持东宫统统事件,这太子的姬妾很多,最后不喜好了,都是她措置的,好的还能留在府里做个丫头,这差的,不免有被卖到窑子里去的。
“呵。”太子嘲笑了一声,把玩动手里的瓷杯,“太子妃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哪。”
为了管束襄王的权势,皇上把他派到了边疆,这么一去,就是十几二十年,鲜少能回京。秦施恩叹了一声气,昂首看着天,这会儿已经飘起了小雪,游廊下扫雪的宫女寺人又该忙活起来了。
“谁叫你穿红的?”太子瞥到她下头穿的那红裙子,心中的火便烧了起来。
“哎呀真是。”
太子正撑着头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养神,他生的肖像皇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悄悄阖着,薄唇紧抿,眉峰蹙在一道。
太子回了东宫,迎上的便是这段时候得他宠嬖的一个姬妾。
秦施恩站正了身子,立马拱手伸谢:“多谢襄王。”
外头的宫女一见太子妃的模样,另有起先听到的声音,立马迎了?上来,拿着锦帕给她擦额角的血。
翠英面色一变,内心倒是一喜,回身便往另一头快步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