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毓揉了揉手腕,实在忸捏,她这些都忘了,她内心默念着,然后照着郑浩之的字写。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外边站着的两个小厮,福毓见过一个,不过说不上名字来,那是郑浩之的随行小厮,又几分眼熟。
吴氏这头严氏这头都派了人去巡抚衙门那头去刺探了,不过都还没返来,这也叫人等的心焦,光是吴氏,就派了两拨的人去刺探了,是越等越急了。
明珠楼里种了一棵桂花树,只要推开窗子,经风儿一吹,那桂花的香气就飘了出去了,不浓不烈,非常地暗香。福毓就爱白日里叫青蕊几个将桌子抬到窗子边,然后练字。
“是老夫人那边来了人,正请五公子畴昔呢!”青蕊笑道。
“掌竖腕平,肘自会比腕高些,便不会那般吃力了。”他写完后,将笔放到一旁,又挑了支较轻的递给她,“指实,掌虚,掌竖,腕平,腕与肘同时并起,这些你该当是晓得的。”
福毓咬了咬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比二姐姐的字那般都雅,到时五哥可莫要笑话我了。”
“老迈媳妇说的极是,你这唉声感喟地,听得我心烦。”严氏睨她一眼,心中不满起来,这吴氏说三句话,两句话不离这放榜的事儿的,她们固然内心天然也是心焦,但是也不至与此,这每天说日日道的。
福毓已经好几日没看到郑浩之了,她想的是,怕本身又问起乡试的事儿来,说中了五哥的悲伤事儿那就不好了,四哥这些日子倒是东风满面的,和五哥美满是分歧的。
那小厮领着她往书房那头去,不过一会,便到了。
福毓的手一抖,衣袖掀翻了砚台,墨汁溅到她的衣裳上,敏捷染黑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