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
沈则容的眼睛垂了下来,不想让林仪风发觉他颠簸起伏的情感,随即他俄然揪住了林仪风的衣袖,把脸贴在他的衣衫上,再度出声道:“对不起师父……实在我是用心的,用心跟着他们去后山的,我晓得他们想干甚么。”他终究透暴露了至心话。
沈则容愣住了,愣住的不是他师父的答复,他师父的反应与答复在他的料想当中,他如他设想的一样护着本身,没有责备本身,反而还安抚本身。他看不懂的是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那笑容与眼神天然是亲热的,和顺的,带着对小孩子的宠溺,但里头仿佛还异化着别的一种情感,那种情感看破了本身,看懂了本身的企图,却仍还在安抚着本身。
“是……”
沈则容的眼神变得利诱而庞大起来:他看不透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师父,他仿佛晓得甚么,如果他真得晓得甚么,他又是从那里得知,他为甚么不点破本身,他为甚么还如此地放纵本身?
沈则容垂下头低低道:“要不是徒儿我……师父也不至于跟人产生抵触。”
也没有啊,他既没有听到他师父对他说话,也没有看到他师父对他表示出特别的模样,只是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如何像是被……迷住了一样?谅解他要用这个看起来很不搭的词,因为一时半会儿他还搜刮不出其他的词汇来描述李牧的呆傻模样。
“够了,这里不是你们鼓噪吵嚷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