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恶梦,闻暮雨睡意已经全无。她干脆脱了睡裙去淋了个浴。温热的水流抚过她乌黑的发,惨白的脸以及怠倦的身材,带走了些许的倦意,倒是带不走躲藏在闻暮雨心底深处的杀意与恨意。
弱肉强食。明知本身孱羸却还不冒死变强的弱者,必定没有保存下去的权力。
“你再咳我可就走了啊?”
被年青大夫说教外加讽刺完,李立终究被小/护士带去缴费。因为闻暮雨事前已经付过了大头,还垫付了一周的住院费,李立没交多少钱。小/护士们明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甚么都不说像是甚么都不晓得,又像是甚么都没有发觉。私底下倒是口耳相传,把“虚假”二字挂到了李立的脑门上。李立固然晓得在大夫护士们的眼里本身现在才跑出来缴费就像做戏,但也无可何如、无计可施。
“喂!你如何了?你如何了?!”
“如何好好的我爸就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