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女子,遇事不慌,知借别人之势威慑好人,倒是可贵。
褚均离唇边荡出一抹笑意,不觉得意道:“不过一个天香楼,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护着,秘闻动了便动了,他们不敢说甚么。”
颜婧淑面色一红,有些羞愤,但是,墨砚说的占理,按理来讲,她确切不该来这里独面他,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总不能去左相府?
这些年,她见证了他的统统,他状元落第,打马御街,琼林宴上,激辩群臣,才调惊世。一步步从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升至百官之首,成为君主身边的第一红人。
巧若赶紧点头,接过颜婧淑递来的药瓶,上前交给墨砚:“墨大人,这是女人为相爷求的疗伤圣药,微薄情意,还请相爷莫要嫌弃。”
世人都知朝堂之上,摆布二相如两虎相斗,分庭抗礼,相互生厌,左相褚均离少年得志,厥后居上,稳压右相一筹,右相颜忠更是视这个少年丞相为眼中钉。
那一年,他白衣翩然,幼年清隽,她见之难忘。
苍翠欲滴的竹林之间,零零散星的坐落这几处高雅的竹舍,褚均离见不远处的竹舍外站着一个穿碧青色褙子的小丫头,眉头皱了皱,仿佛有些不悦,却还是抬步走了畴昔。
颜婧淑款款走下台阶,朝褚均离微微欠身,不过,褚均离却忙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墨砚的身后,没受她这礼。
声音素雅清越,如罗盘滚珠般好听,巧若脸颊更红了,微微点头:“是!”
站在竹舍门口的恰是颜婧淑身边的丫环巧若,巧若见褚均离远远走来,一身红色长袍,腰间束着银色缀二龙戏珠绣文香袋的玉带,肩上罩着银色绣兰草密纹的大氅,气质崇高,行走之间,广袖飞舞,如白浪翻滚,霎是都雅。
墨砚微微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道:“请颜女人安,部属自知相爷与颜女人光亮磊落,但是女人实在不该来此独面相爷,相爷这是为女人好,女人还是速速拜别,免得落人丁舌,损女人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