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头要说的事儿,主子您听着或许不敢信赖,但我能够发誓这些都是真的。”梅公主咬了咬嘴唇道:“出事的,就是营里头的兵马库,有……有一批兵器被盗走了。”
傅锦仪顿觉一阵头晕目炫。
擅自发卖铁矿都是满门抄斩的极刑,更遑论盗窃兵器!
梅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开端我也不信,我猜想必然是豫王那边的人,此前昭娇公主开罪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人告密豫王私藏兵器,豫王慌了神……昭娇厥后才被赐死。只是,究竟千真万确,不但那被抓的人亲口招认了,萧家掌管的兵部里头也有被窜改账簿的陈迹……这些都是徐大将军查出来的。”
当然,她已经不是公主了。被剥夺封位后,她搬家到了宫里最偏僻的永巷――那都是得宠的嫔妃们住的处所。宫人们唤她――第六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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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仪有一种浑身发凉的后怕,如果徐策没病的话,她都想连夜卷铺盖逃命了。幸亏此人现在还半死不活地躺着……
傅锦仪看着她,迟缓地笑了。
“你你你,你说甚么?”她瞪着梅公主:“你报了我的名头?”
来人浑身被玫瑰紫的裘衣覆盖地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被精密的刘海遮住了。她出去朝着傅锦仪行了礼,才将堆帽摘下来,恭敬道:“主子。”
“这么大的案子,徐将军也不敢上报――按着军法,窃贼当然会被诛九族,城防营里的管事、统领们玩忽职守变成大错,也会被重重措置。何况,当时候只查出少了东西,却没抓着人。徐将军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当即调派了亲信人手要抓贼。”
谷雨一想起徐策那两只牛眼,就吓得双腿颤抖。
这个院子但是有大用处的。
这个名字让傅锦仪再次惊住了。
只是如此一来,徐策必定会晓得本身的这些行动!城防营的亲信们,他们的主子是徐策,不是本身啊!
梅公主是向徐策的亲信探听这件事……她也没甚么错,若不抬本身的名头,亲信们又怎会流露这类要性命的动静?都是本身过于暴躁,一心想着晓得本相……
这话一出,傅锦仪吓得倒抽一口气。
“盗窃兵器和官吏挪动国库分歧,后者只是贪财,前者却很能够是私通敌国、暗害造反一类。徐将军谨慎摸索,折腾了半个月,终究在前几日抓住了人……被抓的一共有五小我,都被徐将军关进了密室里酷刑鞭挞。这里头怕是也有错杀的,但起码有三小我是不会错的。打了两日,打死了一个,剩下的四个却在夜里头一块儿他杀了。”
这一日徐策高烧反几次复,整小我也昏沉地短长。
对一个国度而言,兵器这类东西是比银子更要紧的。为何铁矿会成为国之命脉?就是因为它能够锻造兵器……
梅公主被贬后为了活命,一丝不苟地为傅锦仪办差。旁的小事比方密查宫里头的意向、帮着传几句话等都是轻易的,这一回探听城防营却差点难倒了她。她固然是宫里长大的,但对朝政是两眼一争光的。
傅锦仪听到这儿,又惊又怕,忙不迭诘问:“那主使是谁?”
当初被萧家毒打后扔出来的妾室潘玉儿,被傅锦仪救起后就安设在这儿,现在在这处所管着庄子里的果树。
梅公主道:“是武安伯萧家。”
城防营里的兵器被盗?
傅锦仪久久说不出话来。
梅公主吓得战战兢兢,话都不敢说了。傅锦仪催她道:“以后的事情呢?牵出了萧家,那兵器有没有追回?”
潘氏忙道:“人在背面配房里等着,都半个时候了。奴婢这就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