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连她的亲信女官都承认了,晋国公府当真洒了这么多钱求购符纸!
徐太后听了先是点头,随后却又面露不悦。
这个动静放出来,众信徒虽大为吃惊,却都无可何如。倒是傅锦仪内心悄悄佩服弘安,她进都城短短数月,名利双收不说,还模糊威胁到从明觉寺主持到首席大弟子、乃至是北党魁首善秀和尚的职位!这风头已经出够了,她若不想当即驱逐善秀师父的应战,就该给本身一段时候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那女官仓猝上前两步。
她陪太后、林氏坐了有半个时候,按理说早该撑不住了;幸亏太后所居的寝殿里捧了三个冰盆子,另有宫女们操心吃力地打扇子,屋里清冷一片,没有半分热气;再则她为了本日事成,特地带了冰片、瑞脑、薄荷等调制成的提神静气的药丸,藏在手持的小冰炉子里,外人也瞧不出来。
“唉,哀家倒也想听弘安师父讲授,只是自八月开端,弘安师父就闭关了!”徐太后忧愁道:“哀家虽贵为太后,但弘安师父已经传了信出来要闭关八十一天,哀家那里能叨扰她!”
徐太后毕竟是徐家的女儿,对自家兄弟和嫡母的性子心知肚明。弘安师父的灵符固然贵重,却够不上几万两的境地;真撒这么多钱求灵符,必然又是晋国公府有求于佛祖了。
被徐太后点出来的宫女不是平常宫人,她是每日里跑着去明觉寺里传动静的人,对明觉寺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晓得一二。
徐太后冷哼一声。
“哦?”徐太厥后了兴趣:“明觉寺里又要开甚么法会吗?”
她一开端对傅锦仪婆媳的话是随口一听的,毕竟这安宁侯府和晋国公府是仇家,安宁侯府即使不敢欺瞒她这个太后,也不会尽说实话,估摸是真真假假分不清的。她特地过问本身的亲信,就是为了问一问真假。
林氏对徐太后献的符纸,也都是如她所说是弘安师父和弟子们亲手制出来的。
徐太后和林氏你来我往,谈笑风声好久。一向到徐太后把手里那篇经文翻完了,才顿住了道:“此前传闻弘安师父收了太夫人做弟子,哀家还不信赖,本日听太夫人一席话,才心折口服,太夫人公然是悟道之人啊!”
“够了,给哀家滚下去,自此降为粗使宫女,再也不必进殿内服侍了!”太后一挥手,当即上来两个寺人将这女官拖下去了。
“回……回太后娘娘,奴婢传闻……晋国公府洒了五六万的银票,求的是弘安师父亲手制出来的灵符!弘安师父座下还带着几位大弟子,大半的灵符都是出自弟子之手,只要少数是经了弘安师父的手……晋国公府只求弘安师父的,故而代价高了很多。”
女官胆战心惊回道:“奴婢并不晓得府上出了甚么事……不过前头那位大少奶奶病故了,下葬也才是上个月的事,想来会不会是为了祭奠所用……”
林氏忙道:“不敢当……臣妇班门弄斧罢了,太后娘娘想听讲经,还是要请弘安大师亲身进宫来!”
太后闻言却微微皱起眉头。
“哦?本来是如许。”徐太后细细地翻看灵符,一面道:“哀家阿谁嫡母是个妄图安闲的人,吃不了苦,想来也晓得她不能和太夫人一样住进寺庙里吃斋念佛。罢了,太夫人带给我的这一盒子里足有几百张,就分出一百张来送去晋国公府吧。”
只听徐太后道:“哀家既然号令你来回明觉寺密查动静,你传闻了如许的事,为何不早来禀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