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寺人和保护们还是在搜。他们挖地三尺,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柜子都扒拉了,连房顶的瓦都揭下来大半,和抄家普通无二。
向来徐太后都觉着,本身的娘家除了名声不好、家风不正,倒也不算很荒唐。可现在瞧着,国公爷和徐荣等人横行都城,毫不珍惜地华侈着祖上的名誉和产业,和那些败了家的纨绔们有甚么两样啊!
只是除了这些以外,另有很多兵器藏匿的地点、暗卫的安插、几卷檀卷等。
徐太后思疑她与何夫人的死因有关,遂动用了宫中的力量,要将她的芙蕖园高低搜索,找出证据!这一查下去,不说最后成果如何,徐太后半夜遣人抄家的架式,已经说了然她涓滴没有顾念母女情分。
“太后娘娘天然记取您是娘娘的嫡母。”嬷嬷嘲笑道:“以是太后娘娘搜索这里,也是为着您好啊!这芙蕖园里有邪物作怪,这才导致晋国公府流年不顺,太后娘娘牵挂着娘家,特地遣人来找出那邪物来,还徐家一个安宁!太夫人,您应当感激太后娘娘!”
***
“那是天然,不然我们虽有太背工令却没有圣上的旨意,遵循大秦律令也不敢私闯臣子的家宅呀!”嬷嬷们都轻笑着道。
她呈给徐太后的,是好几个记录着人名和账务的册子,熟行一翻就晓得是结党营私的时候四周送东西的记档。
国公爷惊骇徐太后的严肃,徐太后说甚么,他都不敢抵挡……不,不是的。是国公爷,也不需求她这个母亲了。
“……畴前阿谁御史大夫王大人,就是因着查出晋国公府贪赃了匈奴那边进贡的巨额财务,在先帝面前参了晋国公一本,太后娘娘您应当记得这件事……那位王御史很短长,还找着了很多证据,晋国公没体例,就费尽周章给王家下了药。王家的男人们一夜之间都患上了疫病,最后全部家宅都烧了……”
公然那嬷嬷随后禀报的话,就令徐太后更加火气上涌了。
徐太后遣的人都是得力的亲信,又特地命令封口,是以半点风声不得泄漏。而国公府里则谎称太夫人李氏病重,得高僧指导后说是府里有邪物作怪,故而府中高低搜索起来,就是为了找找看有没有甚么邪物。
“这记账的册子也就罢了!”徐太后神采发青地一把推开了,道:“可这些檀卷又是如何回事!徐家牵涉了这么多性命官司,哀家竟还不晓得!”
回话的嬷嬷吓得大气不敢出,诚惶诚恐道:“这,这也都是本日翻出来,奴婢们才晓得的。这一卷是当初和国公爷一同戍边的几个将士,因着和徐家作对,都被国公爷公开里措置了!另有,这一卷是当年的礼部侍郎钱家,国公爷看上了钱家的女儿,成果闹出了性命……国公爷没体例,就参了钱家贪赃,借着先帝的旨意钱家高低都给斩首了……太后娘娘,这些都是畴昔的事情了!”
李氏惊骇之余,只觉着满心悲惨。徐太后当年只是个落空生母的庶女,是她这个做嫡母的当亲生女儿一样扶养长大,这没有生恩有养恩呐!固然……固然也是她做主将徐太后嫁进宫里调换好处,但一个庶出的孩子能攀附皇室,这不都是她做嫡母的肯汲引么!
“不法啊,真是不法啊……我生养出来的孩子,都是些甚么东西啊……”李氏半昏倒着,老泪纵横地呢喃道。
“我这个嫡母老迈一把年纪了,还操心筹划这些公开里的事情,真是劳烦她了。”徐太后唇角扯起一抹讽刺:“这些东西都用在了甚么处所,你们可查出来了?”
徐太后看得脸颊都抽搐起来。
徐太后也就罢了。民气隔肚皮,那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啊……可国公爷,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