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是畴前的模样。只是,院子里她最喜好的百合花儿无人打理,花圃中已杂草遍生;主屋的门扇上被飞虫戳穿了几个洞,无人修补;屋子里贵重的楠木座椅上铺着一层灰尘,摆在青玉案上的一套玛瑙笔砚也灰蒙蒙地,那本来光鲜的色彩瞧着淡了很多。傅锦仪脸孔安静,伸着袖子悄悄拂去了砚台上的灰尘。
恩,必然是如许。
傅妙仪微微咬牙,内心只打着鼓――侯爷对她喜好是有的,只是……仿佛不像父亲对待母亲那样痴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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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冷冷地勾了勾唇。
说着顿一顿,道:“三从里头,既有出嫁从夫,另有老时从子。萧太夫人我晓得,是个村妇,身材结实,可那又如何?她老了,只要侯爷一个儿子,她是拗不过侯爷的。你只要紧紧抓住了侯爷的心,有侯爷的心疼,那就算在婆婆跟前受再多委曲也是无碍的。”
当年在傅老夫人手底下受再多的罪,都有傅守仁为她撑腰啊!就算挨打,傅守仁都要上来护着她!若不是如许,她又如何能熬得过这一关……
谢氏兀自对劲,却没瞧见怀里的傅妙仪神采不愉。
身边跟着的婆子捧着一件薄衫给她披上御寒。她渐渐地往外走,出了正房绕过斑斓苑东边假山的时候,一打眼就瞧见假山中间的花圃里,有一个穿戴红色衣裳的女孩子站在花丛里,笑着对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