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啊!”陈皇后竟站了起来,亲手扶住了徐太后的手臂道:“儿臣晓得,这徐家世子爷不像话,可再如何也是您的亲侄子,您就多担待吧!圣上那边,儿臣也会讨情的,连安宁侯夫人都在为世子爷讨情呢!”
另一条帕子很快塞进了她嘴里。
几位宗亲贵妇们可不是傅锦仪,她们和晋国公府又无冤无仇,谁情愿来淌这趟浑水白白被太跋文恨?因此都不敢妄言,推三阻四半晌,恭亲王妃笑道:“安宁侯夫报酬晋国公府讨情,儿臣倒也有这个意义,不如太后娘娘就从轻发落吧?”
“安宁侯夫人所言……有理。”徐太后按着本身的手指道,旋即望向旁人:“醇亲王妃、恭亲王妃、辅国公夫人,你们觉得呢?”
徐太后到底把统统不该有的心境都压了下去。半晌,她极力平静着,开口道:“皇后的美意,哀家心领了。这徐荣固然是哀家的侄子,但正因如此,哀家才不能轻纵啊。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何况他一介臣子!哀家觉得,四周为求子驰驱的并非世子爷徐荣,而是世子夫人刘氏;再则,这用偶人祈福的主张,也是刘氏先提出来的吧?此事说来也简朴,不过是刘氏一介无知妇人,撺掇了丈夫和公婆,为了求子不择手腕,终究冲犯了皇族!来人,将刘氏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