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撤职作为惩办罢了,可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陈皇后笑意盈盈道:“儿臣是想着,这徐荣不争气,也不适合统领兵马了,今后且闭门思过几年,如有了长进,再委以重担不迟。并且,徐荣掌管的兵马本就是晋国公府的嫡派,晋国公府不是只要徐荣一名子孙,另有二少爷徐敏、四少爷徐丰等,再推举出来一名贤达的子孙接办国公爷的兵马、乃至再册封了世子,也不是不成以呀!”
圣上能容忍她将这案子划为家务事、且还是在凤坤宫中做定夺,这就已经是最后的底线。陈皇后在侧奉侍,名为帮着她措置此事,实则是要对她掣肘!
可恰好……这几句话入情入理,听得人都动容了;又有徐荣混账在前,如此从轻措置莫非不是天大的恩德吗?
“有太后娘娘坐镇主理,倒也不必叨扰圣上了。”陈皇后慢条斯理道:“儿臣只是想劝太后娘娘,部下包涵啊!这案子不能全怪在刘氏身上,不如就如许,撤了徐荣和刘氏两人的敕封,革了徐荣从三品讨虏将军的职,以示惩戒吧!”
徐太后满面怠倦地站了起来,扶着宫人的手道:“都散了,哀家也累了。”
陈皇后轻飘飘几句话,实则是要断了徐家的命数了。
真正让她气血上涌的,只要徐荣手底下统领的兵马!
陈皇后声色轻柔,如东风拂面,轻缓而细致地拂过徐太后的耳畔。
晋国公府再次掀起的风波很快传开了。
致远师父满面堆笑地站在傅锦仪面前,殷勤道:“这些日子,那晋国公府可真是热烈呀!”
她从宫里辞职后,抽暇回了一趟侯府,领着下人们网罗了几样要换洗的被褥衣裳等,傍晚时才往明觉寺里赶,一起上又购置了很多食材药材。等再进明觉寺,她身后又是跟着浩浩大荡的二十辆马车,直把致远等人再次惊掉了下巴。
“安宁侯夫人,您要探听的事儿都有动静啦!”
“母后,求您饶她一命吧,儿臣代刘氏向您讨情了!”陈皇后起家朝徐太后施礼:“母后,这大不敬的罪恶固然不小,只是晋国公府是您的母族,可还犯不上要取人道命吧!”
也罢,也罢!
徐太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一种无声的愤激和屈辱,从心底迟缓地澎湃上来。
只是还没拖下去,到底被陈皇后身边的人给截住了。
徐荣本来只是正五品车骑将,在其父手底下领个闲职的。自世子之位定了、而徐策又被逐出宗族后,徐荣接办了父亲兵马,擢拔了正三品威武将军,这才算是把徐家真正的祖产传承在本技艺中了。
甚么世子之位要如何传承、徐荣从三品的职衔、另有刘氏的诰命之类……
她的目光如刀子普通刮着陈皇后年青的脸颊。好久,她屏息凝神道:“那依皇后所见,又该如何呢?圣上日理万机,这等后宅的乱子,莫非真要叨扰了圣上的清净?”
这也是为何徐荣吃喝嫖赌毫无建立,薛氏却不得不把他捧上高台的启事……徐玥是女流之辈,徐敏更是个废料啊!
“晋国公府大少爷染上花柳病的事儿传得阵容浩大、为天下人所不齿,这我们都是晓得的。我要你探听的,但是国公府自家里头,那世子之位争得如何了。”傅锦仪轻缓一笑,手上捏着的金剪子“咔吧”一声下去,手边上插着的一瓶月季花儿上连枝带叶剪下来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