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夫人这话就让世人面面相觑了。
她这话说到一半,邱夫人身后的冯二夫人竟发作出一声锋利的惊叫,打断了傅妙仪的话。她随即跟着瘫软下来,一面死死地盯着傅妙仪,一面大声道:“徐大将军!事情不是如许的!”
她慌乱地抽泣道:“不,不!不要!徐大将军,这,这是个曲解啊!那三个强盗……哦不,他们不是强盗啊!他们,他们是我冯家的几个亲戚少爷,一向寄住在府中的。本日之事,是,是我让他们做的……”
如果冯家运营的事情真的成了,那这荣安县主就太不幸了。
他松了口,冯二夫人和傅妙仪倒是松一口气。但是下一瞬,他却又道:“只是,冯少爷当众出丑有感冒化,此事又是冯二夫人一手促进,遵循律法还是要由京兆尹处以罚金的。别的,武安伯夫人绑架荣安县主一事……”
“哦?”徐大将军恭敬地看着她,亲身上前扶她道:“冯二夫人,您是冯大少爷的母亲,您也是受害人。您别惊骇,末将身为都城批示使,庇护贵族的安危也是末将分内之职,末将必然会将这些歹人酷刑鞭挞,将事情审地水落石出的!”
傅妙仪俄然感受浑身发冷。
看着冯二夫人头上这只做工精美的簪子,傅妙仪的脸再次褪了一层赤色。这东西,是萧妃娘娘赠与冯二夫人的礼品之一……
不,不能认,不能认!!傅妙仪从心底收回绝望的号令,随后惊骇地朝冯二夫人点头。
但是,徐策美意的欣喜反而让冯二夫人更加惶恐了。
醇王妃直刺刺地将那埋藏在深处的、令人难以开口的本相说了出来,而这话也明显是先前邱夫人、徐太夫人等人的猜想。大师都是显赫望族里的主母,哪个是傻的?就算醇王妃不说,大师看到这儿,也都明白了。
她们都用一种鄙夷而嗤笑的目光看着冯二夫人。
她吓得浑身筛糠普通,跪地叩首道:“徐大将军,徐大将军!我不要去刑部大牢,我不要啊!求求您开恩吧,我是无辜的,我不是甚么刺客……我并非要绑架荣安县主,究竟不是如许的,我只是受人之命……”
冯二夫人说罢,焦灼地看向背面的徐太夫人等人道:“这件事情在我们贵族圈子里都传遍了,几位夫人必然也传闻了吧?傅家后妻被废,几个异母所生的姐妹间也成了仇敌!”
“我看啊,也不消谈甚么曲解了。”醇王妃浅浅一笑,接了她的话茬:“冯二夫人,你给你儿子灌的药,是一种名为‘销魂散’的药吧?如许药材但是很多大户人家喜好用的,男人用它沐浴,浸泡上两个时候以后就能入药,随后就会……如狼似虎了。我说的不错吧?”
现在冯二夫人要把这件事推到她头上……
傅家正室的确在不久前被废,而傅家几个兄弟姐妹之间的仇怨也传了出来。冯二夫人这话说得倒有几分事理。
若她承认了她一手绑架了荣安县主,那是不是也就变相承认了,是她要促进冯大少爷和荣安县主两人的“婚事”?她身为傅锦仪的亲姐姐,是她出面将傅锦仪“许”给了冯家,冯家大夫人是因为她主动提出了这门婚事,顺着承诺了罢了?
冯二夫人的威胁,使得本就狼狈不堪的傅妙仪满脸错愕。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大师倒是没有再往下穷究了,也没有把冯家算计荣安县主的事情揭穿出来。但……就算不说,也是谁都明白了的。
呵,还书香家世呢!用了这么卑鄙的手腕强抢别人家的令媛,还是一名县主!如许的人就不配读书!
如此一来,就算冯家会遭人诟病,但那侵害已经减轻了很多。而傅妙仪,她将成为这个卑鄙打算的策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