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泽海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要向后倒去,蓝姨娘仓猝将他扶着,转头冲大夫笑了笑,“崔大夫,真是费事您了!比来春府事儿多,还请去偏厅安息安息,喝喝茶!”
春季的风温暖舒爽,拂过烟翠楼二楼上那桃红的轻纱,给人一种慵懒而闲适的感受。
只是,现在二楼的配房内,仿佛一点都不闲适。
“锦儿,你来做甚么?不是过来添乱么?”春泽海见春慕锦施施然走了出去,一阵愤怒,当即就发作了起来。
这会儿如云方才把统统碎屑清算好,估计是在地上蹲久了,站起来的时候只觉一阵头昏目炫,脚下一个不稳竟是直直朝着还在喝药的烟姨娘砸去……
好一阵后,大夫被请了来,春泽海和蓝姨娘也都站在配房外等着大夫的动静。
崔大夫见状,眼眸闪了闪,点点头,跟着王妈往前院偏厅去了。
“老爷,这件事另有迷惑,等细心问清楚了再发落也不迟!”蓝姨娘仓猝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
“如……如水,我的……我的肚子好疼,好疼!”烟姨娘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抓紧如水的胳膊,面色霎白如雪,仿佛就要喘不过起来了。
“姨娘,别活力了,您得顾着肚子里地孩子!”如云凑了上去,一面谨慎翼翼地轻扫空中上的碎屑,担忧烟姨娘等会儿会出事。
“回蓝姨娘,是如云。如云撞了姨娘一下,姨娘就见了红,奴婢从速让如云去叫大夫了!”如水浑身盗汗地跪在地上,指着如云,一脸仇恨。
“呵,如水胆量倒是不小,竟然诘责姨娘!”春慕锦听到烟姨娘落胎的动静后,仓促赶往烟翠楼,也顾不上本身是春泽海的女儿,管不了春泽海房中人地事了。
内里如水亲身为烟姨娘熬了安胎药,远远地闻声她的叫声,端着安胎药就仓促回了屋子,见到这番景象,不由冷哼一声,“如云你磨磨蹭蹭地做甚么?还不快点清算洁净,是不是想挨打?”
“奴婢……奴婢……”如云战战兢兢地跪下叩首,泣不成声,这烟姨娘比来的脾气更加坏了,她不像如水跟了烟姨娘好久,因此非常惊骇烟姨娘。
如云吓得伸手去拣地上的碎屑,却不谨慎割了手,鲜血直流,她却不敢随便去护着伤口,惊骇被烟姨娘说。
如水赶紧跪下来,一脸焦心肠低吼,“蓝姨娘,这件事有我们姨娘和奴婢亲眼所见,清楚就是如云这个贱蹄子所为,您还要如何查清楚,莫非您是思疑我们作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