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远用目光扫视一下高断交叠在小腹上的那双手,耻笑道,“想不到冷口冰脸的高将军,另有如许柔情的一面――呵呵,活似一个怀了春的大女人!”
高绝沉默了半晌,开口要求道:“既然你救了妙艺的丫环,那你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把妙艺也一起送回凌家。几日前我在扬州遇见了她,就骗她说要带她去找段晓楼,现在她就在饮马镇外的驿站等段晓楼。”
又是“蓬”“蓬”两声气劲交代的巨响,一身亮绿官服的陆江北挡在高绝面前,诧异地问:“这是如何了?自家兄弟喝个酒聊个天,如何会闹得如此沸反盈天的!方才我的手臂都麻了,山猫如何能够接得住?”
“哼,你如此东躲西藏的真不像个爷们,爱意是藏不住的,即便闭上了嘴巴,你的眼睛也会说出来。”廖之远锋利地指出,“每次只要提到了‘何蜜斯’三个字,你的眼睛就变得跟段少一模一样,比推理查案的时候还要黑还要亮,瞧吧!你的目光另有点发直,一副深陷在回想里,回味无穷的神采……呵,再细心看你的脸,双颊上还略有些红晕的陈迹,再加上你现在的姿式――”
“如何你们一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鬼模样,都跑来管我的闲事?”高绝冷然道,“我既未曾把她掳走关起来,也没说过要跟段晓楼抢人,想喜好谁是我的自在,你可别奉告我,连在内心想一想都不可。”
高绝肝火冲冲地转过甚瞪着廖之远,冷声呵叱道:“够了,你闭嘴!我已经听够你的胡说八道了,你快滚,我三天没睡觉了现在要睡觉。”
廖之远一看救兵到了,本来有些蔫的神情再次矫捷了起来,猫眼咕噜一转,笑道:“嘻,你们两个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我就不跟着瞎掺杂了,哎呦,疼死小爷了!”说着用左手捧着右肩肩头,晃闲逛悠地往院外走去,口中没好气地嘟囔着,“奶奶的,比段少还不经逗,难怪老是讨不到女人的欢心,定然是在何小妞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却跑到我这里来撒气……”
高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忍不住扯住陆江北的官服领子,盯住他的眼睛辩驳道:“你胡说甚么,她是妙春的表妹?我不信,天下如何会有这么巧的事!”
廖之远又说:“你方才不是问我是从哪儿晓得这些事情的吗?这些都是我的部下救回的一个小丫环柳穗讲的,她是凌家三蜜斯凌妙艺的贴身侍婢。因为凌妙艺偷偷离家出走,还跟在我们背面去了扬州,凌家的主母,也就是你的岳母大人,她闻信后大发雷霆,抓不到凌妙艺就拿凌妙艺的几个丫环出气。”说到这里,廖之远俄然嗤笑了一声,“你的岳母大人和你的夫人的爱好很类似,你的夫人喜好挖人的眼睛,而你的岳母最喜好削人的鼻子。落空了鼻子的柳穗逃出凌家,筹算去扬州找她家蜜斯,却在官道上碰到了几个能人,幸亏最后被我的部下救了,不然她真是运气不佳,财色两空。”
高绝瞥了一眼老友手中的一份塘文,不答反问道:“扬州的人全都撤走了吗?圣上得知柏炀柏又跑了,有甚么反应?”
廖之远闻言神采急变,抬腿踹了高绝一脚,低骂道:“死人脸,别把你的承担丢给我!我才不想招惹阿谁扯谎精!”想了一下又弥补道,“别忘了,之前我们达成的‘你去长白山救我mm并将她完璧归赵’的买卖,我们已经谈妥酬谢题目了,毫不附赠其他办事!我家那些好喝的酒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才怪),你已经赚大发了!”
高绝皱眉解释道:“她只是一时不忿,过后她也非常悔怨,因而对那二人生下的一子一女嘘寒问暖,体贴有加,以表达她对那二人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