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产生了甚么事,顿时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风趣,真风趣!你,你们两个,哈哈哈……”廖之远这个害人精也无良地捂嘴偷笑。
“吱呀――”门俄然开了。高绝和陆江北一前一后地疾奔而出,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段晓楼仓猝走进药庐,眼睛四下搜索,最后在一堆药材中间找到了一个活生生并且穿戴整齐的小人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晓楼和廖之远只好一步三转头地走出药庐,心中有些忐忑。方才嬉笑归嬉笑,现在想一想,高绝和陆江北毕竟是吃了烈性药物的大男人,难保他们不被药物节制……留下何蜜斯和他们独处有伤害吗?
何当归抚着袖口上的一朵梅花,脆生生地答道:“北宋秦少游有词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大人你就是那牛郎,再找一个织女就解得了……哦对了,大人和陆大人都吃了药散,两人搭个伴儿也能解得。”
廖之远“扑哧”一笑,气流吹起他手中瓶子里的一些粉末。那粉末像有眼睛普通,不偏不倚地落进高绝打着哈欠的大嘴里,还被不知情的高绝吞了下去。
廖之远一抬手腕,袖口飞出一道刺眼的银光,然背面顶的锦盒就俄然呈现在他手中。翻开盒子后,七八个拳头大的药罐呈现在面前,何当归取出来一一辨认。看到她把瓶口凑在鼻子上嗅了嗅,段晓楼多嘴地叮嘱一声“这个不能吃”,惹来统统人的白眼。
高绝顾不上找他们算账,嘶声问道:“有甚么解法?快说!”
高绝脸上的神采只能用“出色万分”来描述。本来他好端端地查着案子,竟然误食了情.药,现在还让一个女娃娃教本身如何“解毒”――高绝只感觉他一辈子的衰事都在今晚摊上了,比在疆场上血战三百回合以后大败还衰上一百倍。想起此事全因廖之远而起,高绝忿忿地扭头去瞪廖之远,却不谨慎撞上了陆江北的目光。高陆二人平时是焦不离孟的至好老友,但是听了何当归方才的话,现在再去看对方的眼睛,他别扭得的确想去一头撞墙。
何当归点头:“不过我向来没试过,不知成不成,如果出了甚么岔子,还请两位节哀顺变――那么,你们还想治吗?”
何当归再点头:“不过,小女子治前有两个前提。第一,我医术粗浅,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了不敢要酬谢,治不好也莫要见怪。第二,我医治的时候,只能有病人在场,过后四位也不得对别人提起我会医术的事。”
陆江北也慌镇静张地跳过来,垮着脸凑到何当归的面前:“方才我因为太吃惊,就大张着嘴巴,然后廖之远俄然一吹……我感觉本身仿佛也吃到一点!何蜜斯,我只吃了一点点,药性能够化解吗?”
段晓楼看何当归又要把大氅脱下,赶紧制止她:“慢着,不要脱了!在屋里你还打喷嚏,出去不就更冷了?大氅固然是那黑面神的,看着非常刺眼,好歹也能御寒,你先姑息着用一回吧。走,我送你归去。”看着何当归的晶莹惨白的小脸,段晓楼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喂,你怎会认得那些药?罗家就算家学渊源,也不会把那种药拿给你学习吧?”
高绝辩驳她:“既然药庐水气重,那藏在别处不可么?为何你能必定,就藏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