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高颂佛号,对长官上的五台诸人道:“本日能逢盛况,千年可贵之福缘。我峨眉地贫人穷,无有土仪,只是两家既已交好,化解兵戈,倒叫老衲想起一事。当年二次斗剑,承蒙五台掌教谦逊,容我临时将五毒剑取来把玩。本日赵掌教来归,看来是物回原主、完璧归赵的时候了!”
一旁的大荒二老早已把本身当作五台一员,只是见坤元未加制止,便暂先不动声色,此时见极乐真人出言相阻,便不再旁观。
只峨眉诸人脸面无光,沉默不语。
玄真子、齐漱溟等一众峨眉剑仙见此没法安坐。玄真子率先起家,对坤元略微一拱手道:“醉师弟言语无状,还望包涵,本日峨眉失礼之处,还望赵掌教念在三清同门的份上就此揭过。美酒已酣,恕难再饮,便告别了吧!”
东座上华山烈火真人见之大悦,率先捧杯而立,对坤元道:“五台赵掌教,道法高深,仙剑神威,贫道谨以杯酒为贺!”
当即一抬手,青光高文,裹住醉道人身形,往殿外一掷,醉道人立品不住,没法转动,不知被抛到那边。东海三仙等救济不及,眼看醉道人在世人面前出丑!
苦行梵衲昔年与混元祖师斗法,行了太清分光捉影之法,趁其分神,夺了太乙混元祖师苦心炼制的五毒仙剑,又为玄真子无形剑所伤,乃有厥后五台坐化的后事。这些事体本领昔日过节,更是五台之辱,前时叶缤说和,本应旧事不提,以免尴尬,恰好苦行借此肇事,要堕一堕五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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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席之上多有五台交好之人,听他胡言,眉宇间暴露火气,便是同列西席的昆仑、武当二派朴重公允之人,也是不喜。幸亏主席之上,五台四人,特别是坤元,面色澹泊,仿佛不闻。
餐霞大师得道高人,那里受过这般言语挑衅,神采大变,勃然欲怒。她还未发作,醉道人早已按耐不住,破口骂道:“你那华山派本是邪魔外道,也有脸面列席而坐,在此大言不惭,这道门袍服也是你能穿的吗?龟缩华山老巢,静待天诛,还或可免死,如此号令冲犯,怕是灾害立在面前!”
只极乐真人身份超然,况是前辈高人,见他们喧华半天,不悦道:“二位道友不为己甚,何故出言不逊,白白搅闹了仆人家的筵席,快停止了吧!”
烈火闻听,忙跳将出来,指着醉道人痛骂道:“你这醉鬼,敢与我比试一场吗?本日便叫你见地见地你烈火爷爷的短长,免得你一味坐井观天,不知好歹!”
齐漱溟从速又道:“苦行师兄,还不将仆人家飞剑偿还!”
醉道人也是晦星当头,不知觉悟,听他语带讽刺也是火气上撞,反唇相讥道:“倘令人如其名,想你不过是个鳞介之属,怎可与我划一席!”
东海三仙的玄真子、苦行与齐漱溟相互目光交叉,各怀苦衷,三人乃是峨眉主心骨,相互心神体味,乃由苦行梵衲出言摸索。
见两人公开翻脸,座上很多人暗中只当看笑话,一来五台没了脸面,平白在开府盛典上有人肇事,二来也是峨眉面上无光,显得小肚鸡肠。不过世人多是感觉本身或是功行所限,或是不好偏袒,只得作了壁上观。
坤元起家行礼,将五行剑支出袖中。
不过也是当年一番心血,弃之可惜。我习练了上清道法,以五行之意,取西方庚辛真金之锐,东方甲乙青木之生,南边丙丁阳火之烈,北方壬癸真水之润,中心戊己息土之厚,重炼此剑,改名为五行戮仙剑,剑坯初成,尚未全功,本日倒是天降机遇,且请诸位看我出乖露丑!”
可现在,五台重开,坤元转世,先非论其宾朋满座、客似云来,连极乐真人、大荒二老这般高人都是喜爱庇护有加,便是那寥寥几个弟子,看上去也是仙根道骨、资质不凡,不在峨眉几个历劫多世的大弟子之下,今后仙业可期。最紧急的还要说本日群贤见证,神像开光,贤人加持,坐实了五台上清道指正宗的尊位,洗刷了昔日傍门左道的名声。就此看来再行斗剑需求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