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和许飞娘在黄山紫金泷助晓月禅师力夺断玉钩,昔日弟子日月僧千晓转拜在其门下,又命玄都羽士林渊带领晓月诸人,去往成都慈云寺挂单。二人回到五云步商讨接下来的路程。
飞娘笑道:“百灵剑前番已得海鳅、龙珠助力,又有神鳌一丝元精,之前所获均不堪对抗,恰好还缺一合适的妖兽,这下好了,百灵斩仙剑也可精进。”
巨石横江,霸六朝冲要,消磨将种。
又回到张老夫家中,唤醒老伉俪二人,将事情出处简述一番,请他堆积村中长幼,埋葬尸身,摧毁了妖道所立神像。二老忙四周驰驱相告,村人无不惊奇,啧啧赞叹。那老鳄皮肉骨肉尽可售卖,所得财帛,留与村人抚恤之用。又找人去寻地保里正,往县衙报官。
老妪忙镇静摆手说道:“小郎君慎言,这神鳄怎能背后群情,怕有神灵降灾的!”
坤元起家拱手:“好叫老丈得知,我兄弟二人自应天府而来,路过采石矶,来此玩耍。不知老丈有何指教?”
坤元不由大怒道:“本来是龙飞恶贼,转换师门倒也罢了,自有仇敌索命,竟然还敢废弛五台名声,练你们庐山神魔洞的邪法,打着五台的幌子,这笔账今后还要找白骨妖道讨回。”
那妖道见坤元口气不善,心中惊骇,想转头逃脱,刚起了遁法,被坤元的承平清宁剑穿心而过,横尸当场。
二人悄悄来到室外,尾随群鳄往山后行去,果然来到那座道观。观门吱呀一声翻开,群鳄竟然鱼贯而入,将尸身放到观中,再行回转。那羽士竟然和那老鳄施礼酬酢。
那羽士和老鳄瞥见二人往前,不由一愣,转而桀桀嘲笑。巨鳄伸开大口,喷出毒雾,扑向二人,羽士也放出一道黄色剑光,直取面门。
有明一代,读书人作为四民之首身份甚高,而渔夫多属贱籍,坤元后代人穿越天然没有这些阶层身份看法,忙客气道:“叨扰老丈已是不该,怎敢嫌弃。如何不见老丈别的家人?”
举杯还邀旧时月,眺望天门虎动。
坤元二人地仙之体,早已辟谷,无需饮食,不忍拂了二老美意,只略略用了些。老丈见状,忙不安说道:“贫家粗陋,怠慢了二位相公,恕罪恕罪。”
话说昔年蒙元时,有一南宋遗民,不忍见故国沉湎,胡虏横行,带了家小隐居山林。这一曲百字令便是其偶过安徽采石矶所作。未曾想数百年后,明祚衰朽,难觉得继,中原神州又有沦为腥膻之地的困局,现在坤元吟诵起来,不由倍觉感慨。
坤元闻言道:“我倒不知五台的威风,只晓得十八年前,混元便已兵解转世,如何命你在此炼剑?何况从未传闻五台派有甚么白骨神剑一说,你这妖道怕不是冒充的吧?”
坤元忙问何故,老丈支吾不语。坤元心中迷惑,想要一探究竟,便诈言道,此地离城尚远,本身兄弟二人无有去处,只得在四周渔村借宿一晚。老者也怕言谈担搁,只得聘请二人到本身家中借住。
老者见礼道:“二位莫不是外村夫?”
那羽士又厉声呼喊道:“你敢杀我,不怕我五台高低几千万弟子门人,寻你报仇吗?本日放了道爷,倒还罢了,相互相安无事,不然尔等也讨不了好去。”
忽而江边一群渔人仓促而来,为首一白发老者,六十高低年纪,倒还身材安康,看到坤元二人安坐树下,愣住脚步,踌躇半晌,走到近前。白叟看坤元身穿红色道袍,头戴清闲巾,本是道家打扮,又似读书秀才,飞娘已在黄山卸了宫装,只着一袭青袍,头带方巾,作男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