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湛听他口气不善,话头逼人,不由神魔惑乱心神,更加肝火灼烧,嘶吼连连,怪叫道:“昔日你不过入门早些,论功力还差我一筹,尊你一声师兄也已是宿世旧事,现在五台自当以我为长,你鸠占鹊巢不说,还倒打一耙。前几日我记名弟子莽梵衲义彰有多大罪恶,竟然被你毁了道基,成了废人,打狗尚且要看仆人面,你多次与我难堪,莫非欺我不会杀人吗?”
暗中当中又有无数天魔厉鬼,吼怒飞回,寻隙择人而噬,这般鬼蜮魔功,便是那些个积大哥魔亦不过如此手腕。
司空湛看出青蜃瓶是个宝贝,倒也不急,桀桀笑道:“你那瓶子收了我的神针,那便看看相互功行吧!”话音一落,双手只是一搓,银针就势炸开,轰鸣不已,坤元预有筹办也差点把持不住青蜃瓶。幸亏上古奇宝,又经上清秘法祭练,远较天芒神针这等傍门宝贝,模糊竟被禁止。
坤元暗惊,看出司空湛是欲行大小十二诸天秘魔*,这类邪法专摄仇敌元神,再用他收回诸天毒火阴雷,更是短长。对方如果挺而走险,周遭千百里内全被邪法覆盖,当时便成了死域。秘魔禁制以内,不管何种有情之物,齐受邪法催动,加上风雷水火鼓荡爆炸,便生出一种不成思议的绝大能力,持续不竭,永无停止,非常阴狠暴虐,大干天和,何况是伤人害己,故自来五台秘藏中虽有此记录,一贯少有人修习。
本日司空湛竟然不吝冒死,行此邪法,也是他本身气数使然,杀灾不免。
正危急之时,只听空中一个震天轰隆,震涣散入夜雾,天光乃现,诸天秘魔一散,魔头反噬,司空湛口喷鲜血,经脉全伤。
这天芒神针炼制也是不易,转眼间去了大半,又不能伤敌,余下小半犹在被青蜃瓶摄取。司空湛不由气得须发怒张,目射凶光,先将天芒神针行法召回,即将头发散开,手掐灵诀,作法施为。
司空湛咬牙切齿,右手一招,所剩天芒神针暂先收去,紧跟着张口一喷,龙眼大小一团似光非光,似气非气的宝珠,上具七种妖异色采,鬼啸连连,动听心魄,神魂不安。同时左手又连掐诸天魔诀,大地上立变成了暗中浑沌天下,不见六合,四望渺冥。便是坤元的承平清宁剑光,固然远射数十丈周遭,光外还是一片深黑。许飞娘的太乙五烟罗也是苦苦支撑,不敢有涓滴懒惰。
把许飞娘骂得满面通红,哑口无言。她虽宿世与混元祖师有伉俪之实,不过量是道家采补之术,两下受益,并非普通房中秽乱之举,且混元为人不甚沉迷女色,本身也底子谈不上甚么狐媚之术,当代赵坤元对本身又是百倍庇护,也没有甚么非分之举,更多只是道侣之名分罢了。似这般被人公开嘲骂,天然大损脸面,眼泛泪光。
许飞娘本意不肯开府之前,五台内哄,且晓得司空湛邪法百出、功力不俗,对坤元略微担忧,想劝二人暂行干休,便开口相呼:“司空师叔,还请暂息雷霆之怒,现在祖师转世来归,何不相互联袂同心,共图大事,兄弟阋墙,遭人嘲笑。前者有甚么获咎之处,还望师叔包涵,飞娘情愿一力承担!”
司空湛方觉光荣,心神忽觉闲逛。这天魔剑诡谲之处不在飞剑伤人,而是能与敌手外放飞剑、宝贝交代,转引天魔入体,为魔头所制,惑乱心神,再用天魔诛仙剑制住神魔,炼化祭剑,端的是防不堪防。
一个声音淡淡说道:“五台山玄门重地,这等邪法也敢来此作怪吗?”
司空湛听许飞娘一席话,心中更加恚怒,想来许飞娘当日不去云梦山劈面求见相邀,只叫方玉柔传话,实足不把他这个五台前辈放在眼中,何况昔日里许飞娘凭着混元祖师娇宠,在五台中职位模糊是一人之下、世人之上,本身本是前辈,反倒没有那般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