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乃各寻一便宜之地安设,遥遥盯住微尘阵动静不提。
玄真子等峨眉三仙又转念一想,感觉也无不成,这两仪微尘阵岂是易于,那里是说能成便可出的?况阵法如磨盘普通,炼化阵中所困之人,多少昔日的左道大能,异教妙手为其所化,又有纯阳雷火倍添能力。赵坤元能躲得一时三刻,已属幸运,还妄图逃出世天,岂不成笑?
极乐真人也对玄真子等道:“当今两家比斗告一段落,诸位道友如何筹算?”
卢妪赞叹道:“道友高义,我等怎能不亦步亦趋,老身也借叶斗峰暂住!”又转向枯竹白叟到:“老怪物你如何自处?”
卢妪也是体贴则乱,以她道行不难明白此中关窍,乃长叹一声,将吸星簪收回,对许飞娘道:“你乃是掌教真人道侣,现在五台高低如何行至,皆由你一言而决,便是我们几个故乡伙也依你之命行事便是。”极乐真人、枯竹白叟和其他赶来救济的一众长老也纷繁点头认同。
许飞娘也不再虚礼矫情,直面峨眉诸人略一拱手道:“诸位峨眉道友,贵派两仪微尘阵果有神鬼莫测之机,通天彻地之能,我五台愿赌伏输,便以先前鄙派赵掌教所言,静等他仰仗一己之力单独出阵。这期间我五台高低闭门谢客,封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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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竹呵呵一乐,道:“师妹如何看低我?休说十年,便是百年千年,为掌教保护全面在所不辞,何况和极乐道友朝夕相处,请教道法,何乐不为?”
她身份特别,乃是赵坤元之下五台第一人,便是极乐真人和大荒二老,也不好超出她去,卢妪乃稍稍平和语气,对她道:“仙姑有何话但请直说,要救出掌教真人,老身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敢推让!”
齐漱溟顿首道:“前辈勿罪,本日之究竟在是不得已而为之,非是我等要赶尽扑灭,这微尘阵少不得要人主持,先前我等已有商讨,便由嵩山二老并我二位师兄与我佳耦二人轮番看管,以三年为期,静等赵道友破阵而出。其他五台弟子只要放心修道,不再胡为,我峨眉念在俱是三清门下,自当宽待。”
极乐真人也道:“昔日我与掌教真人也曾推算天机,算定他天劫易过,人灾害逃,幸亏有惊无险,反成绩他一番机遇,卢道友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就是。”
他语气委宛,暗含威慑,五台这厢一个个忿忿不平,被激得火冒三丈。卢妪本就是个古怪脾气,向不平人,唯独高傲白己身本源和赵坤元的根脚后,对他尊崇非常,言听计从。可本日目睹上清一脉的人间嫡传身遭不幸,本身无能为力,一腔怨气肝火无从宣泄,对玄真子天然痛恨,当即含愤脱手,不包涵面。
玄真子为峨眉诸人之首,见现在两仪微尘阵压抑住五台赵坤元这一亲信大患,不由心中畅快,还是回转一副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的模样,当下对极乐真人、大荒二老等顿首道:“诸位前辈,诸位道友,现在比斗阵法,我峨眉幸运略胜一筹,五台赵掌教也自甘锁闭阵中不出,还望各位能上体天心,明辨实务,勿要再悖天行事,招来祸事。”
齐漱溟乃上前一步道:“许仙姑气度果是不凡,叫人好生佩服,既然贵派有此安排,我峨眉天然不会不留余地,现在便已五台五峰为限,贵派弟子若在期内修行,我等便无贰言,放心修道、不睬尘凡也是一桩美事。如果无端而出,再作伤天害理的事情,休怨我峨眉替天行道,脱手弹压。”
卢妪一看,那人恰是极乐真人,刚要开口问话,又有一人抓住她的鸠杖,乃是枯竹白叟,怒骂道:“你这老货也敢拦我?”枯竹刚想安慰,身后万妙仙姑来到三人前,福了一福道:"三位前辈且先请息怒,暂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