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灭门的乃是追云叟白谷逸,他先前在月儿岛取过连山大师宝贝,算起来也是欠下一份情义。火有害习练了连山大师的火经,便算是半个传人。他也偶然与五台作存亡之争,又见妙一夫人亦未与他胶葛难堪,干脆顺水推舟,只叫火有害吃点苦头便罢。乃将灭门旗门略微策动,道:
火有害不由大怒道:“你们这些自居正道之士,竟然教人背弃师门,可见卑鄙。自古只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事理。我五台乃是上清贤人真传,道指正宗。我谢你昔日一点机遇,现在你又无门无派,我看不如你插手我五台,拜在我师父赵真人驾前,今后天然得个正果,你看如何?”
“你这火猴子,现在成了人形,也算没白吃月儿岛百年的痛苦。本日既然敢到了这两仪微尘阵灭门中,且看看是否熬得住这大阵的压力,好叫你断了心高气傲的弊端!”
当即默念赵坤元所传上清凝神埋头的心法,聚散五云圭护住安危,一任你万般变幻、千种意象,都视若无物。
火有害板着脸道:“你这和尚,看你说话斯文,如何和方才阿谁长胡子矮老头一样,教唆我背弃师门。既然如此,废话少讲,小爷我便走幻门一试,叫你心折口服我五台的本领!”
感喟一声,将旗门定住,道:“你一后辈弟子,我胜之不武,你倒也有些道行,代师出阵,便不难堪你了,自去了吧!”
比及诸人布阵结束,齐漱溟抢先大声叫阵:“五台赵掌教,我峨眉降魔大阵已然安排安妥,不晓得友可愿了局一试高低?”
火有害喜出望外,拱手见礼,也未几话,往晦门而去。
赵坤元听他言腔调侃,也不欲争这个面子的末节,但缺恼火了五台一个弟子,便是主持北台叶斗峰的火有害。
火有害忽感受浑身一轻,面前开畅清楚起来,还疑有诈。见苦行梵衲还是立于旗门之下,以手指导他道:“贫僧如果尽力催动幻阵,怕你万难满身,我佛慈悲,贫僧不肯造此杀孽。你且去吧!”当即返身入内,不再言语。
再说那厢峨眉诸人,出了望海峰,齐漱溟一声叮咛,将先前暗中安插的两仪微尘阵的旗门各交代人手主持。这存亡晦明幻灭微尘阵,共有六门,乃由三仙二老并妙一夫人各主持一门,除了仰仗大家功法,到时对敌外,最短长的便是将三仙在东海炼制的纯阳宝珠挂在旗门之上。这宝珠乃是依着金光烈火剑的路数炼制,施法之时只需将本命纯阳真火一激,便是万丈雷火金光,任是甚么宝贝飞剑,乃至大罗天仙,也化为飞灰,短长非常。
妙一夫人见他这般行动,悄悄赞叹,由这天赋火精率先探阵倒也便宜,又有连山大师的珍宝护身,破阵虽是妄图,出阵倒也不难。只是故意难堪他一下,免得叫人小瞧,乃高喝一声道:“无知狂徒,且看贫道的手腕!”
苦行见他竟然如此定力道心,起了爱才之念,感喟一声,将幻阵撤去。
说罢横冲直撞,飞入幻门。
连山大师本是长眉师叔,算起来也是峨眉一脉的长辈。妙一夫人天然识得这宝圭的形状,晓得它的能力,也怕本身飞剑有损,乃将飞剑收回,道:“你这火精倒也有几分道行,贫道且看在连山祖师与你有几分渊源的份上,任你自去,到时自有取你性命之人!”
当即祭起纯阳宝珠,手扬之处顿起万丈雷火金光,将火有害团团围住,能力远非先前旗门外可比。又将本身飞剑取出,一旁乘机而动。
朱梅晓得五云圭的秘闻,故意称量一下到底能有多大能力,默运玄功,祭出飞剑,将火有害圈住。哪知这五云圭阴阳合璧以后,能力远超先前,与飞剑甫一打仗,便撞得朱梅拿捏不稳,几乎失了节制。这也是因为先前所受暗伤,到底有些毛病,飞剑运转略不如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