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娘对峙本身二出神魔洞,坤元见势只得同意,又把昔年与白骨神君交换的功法要旨,特别是其血煞阴尸阵暴虐古怪之处,一一讲解,好让飞娘能料敌先机,免受苛虐。身边另有很多三茅真君解毒丹药,一股脑塞给飞娘,再四叮咛,二人才依依别离。
碧眼神佛罗枭多了个心眼,对乃是言到:“恩师容禀,擒拿龙飞,弟子们固然不惧,可在洞中动起手来,怕有毁伤,还是请恩师亲往为好,拿住奸贼,亲身带了祖师父母前去请罪,才可显我神魔洞诚意。”
白骨神君虽是一方魔君,常日里把握门人也常责以师徒纲常,被许飞娘一顿抢白,顿时不知从何提及。侧立在旁的碧眼神佛罗枭嘲笑道;“仙姑果然不愧万妙之名,倒置吵嘴,搅动是非,采石矶弟子即便胡言是五台门下,以仙姑见多识广,怎不知其是我庐山神魔洞的路数,悍然杀之,的确是不仁不义。”
罗枭见状,趁机煽风燃烧,对魔君说:“龙飞师弟所言不无事理,所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混元为人向来记仇,现在已经将他获咎,如若将其父母偿还,再行翻脸,岂不是两手空空。不如干脆扯开面皮,直接令其以功法互换,最坏不过是大师一拍两散,也不怕了他去,自有峨眉找他报仇。”
坤元担忧飞娘安危,果断反对。飞娘笑道:“我有五烟罗护身,任他邪术邪功也都不能害我分毫,且我已练到三阶化形,地仙美满,百灵斩仙剑人间无匹,不惧邪法鬼祟。方才来往洞中,于其间构造要隘处,我也悉数留意,晓得个大抵,即便身陷虎口,对峙十数日也不是难事,何必多虑?”
许飞娘转向罗枭,对他说到:“罗道友,非要说仁义,需知人间有大仁大义,也有小仁小义。我五台混元祖师昔日为一帮朋友出头,挑头抵当峨眉,此乃大仁;广交天下群雄,交换道法从不藏私,此乃大义。神君非要斤斤计算一个无足轻重的三代弟子,飞娘也不肯多言了,混元祖师托我转告的几句至心话,看来也无需费我唇舌了!这便告别。”作势欲走。
白骨神君深思有理,一面命人今后山请来坤元父母,一面又命人擒来龙飞究查罪恶,转而对许飞娘说:“混元道兄转世来归,功行又有精进,可喜可贺,不知现在台端那边,何日方可劈面负荆。”
老魔高坐骷髅座,冷冷喝道:“你另有何话言说,平白坏了两家旧好,罪不容诛!”
龙飞在洞后已然接到动静,正惶恐不安,思虑脱身之计,见碧眼神佛罗枭前来,心中稍安,忙向前细问详情。罗枭把许飞娘所言一讲,龙飞切齿道:“贱婢混合吵嘴,如此欺我,必报此仇,还请师兄引我去见教员,我自有话分辩。”
飞娘摆手反对:“你若再陷魔窟,岂不更加毒手,莫若由我再次入洞,渐渐与他转圜,或有筹议余地,由你去慈云寺等处,找来帮手,一起破洞救人。”
魔君思之不无事理,便让罗枭唤龙飞前来搭话。
飞娘暗悔,然现下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得忍住,笑道:“天然是极其安妥的,我这即便前去知会祖师,再行拜山。”说罢缓缓往内行去,一面细心打量沿路景象。
许飞娘见他已然服软,也不好得寸进尺,乃借坡下驴,借机对魔君说到:“既然只是小人谗言,那便是曲解一场,倒还罢了,龙飞贼子向日深受祖师大恩,一旦五台有难,不思回报,反趁机逃窜,可见不是甚么可共磨难之人,神君可得谨慎细心了。”
白骨神君等她走后扣问罗枭启事,碧眼神佛向来滑头,又屡受龙飞厚礼,对乃师道:“现在掳了混元祖师父母,即便彼方漂亮,毕竟是个理亏的事情,何况还要惩办龙飞,坏了我神魔洞一员大将。不如叫龙飞前来,再问个明白,看他有何说辞,鄙人定论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