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拨人手安妥,暂无关联之人纷繁辞职,商定来岁夏至之日,在五台望海峰再行相会。
烈火真人仗着与坤元友情匪浅,率先告罪一声道:“我现在入眼的弟子极少,只一个金沈子,还可堪培养,便遣他前去听用,不希冀得了甚么宝贝,最紧急的是与诸位道友开开眼界。别的掌教不要怪我多事,雷起龙这孩子,固然转拜五台,尚未修习,倒也是个胆小心细,是个有大福缘之人,不如叫他一同前去如何?”
大荒二老闻听连连点头,卢妪道:“掌教言之有理,往大了说,俱是三清教下,怎能以一人之言,专断宝贝归处?我们这几个故乡伙,天然不屑妄图宝贝遗珍,不过现在截教新立,弟子孱羸,便是昆仑派,也是门人寥落四散,欲要再兴教法、传续道统,不免有些底气不敷,为后辈而计,也应当争上一争,怎可置身事外?”
当即小我分头行事,大荒二老径直往岷山白犀潭寻访韩仙子,商借金蛛。坤元与昆仑二位长老,细细分辩取宝之事,相互参详,查漏补缺,预先定下各种应变打算。
坤元见之,心中暗笑,对世人说道:“自来宝贝,俱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守之,何来前定之说,各凭手腕、机遇罢了。元江广成宝库,好似一桩无主之物,天然先到先得,诸位无需理睬甚么仙示遗训。只要昆仑诸位正主在场,不怕与他们实际。”
苦行梵衲口诵佛号,淡淡说道:“醉师弟,稍安勿躁,等人堆积齐备,自有应对之法!”
坤元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这孩子莫非不是我的弟子门人吗?要你卖好?不过你既说了,我若不允,不免伤了贰心,就叫他与司徒平一起作伴,又又先前的师父同去,我也能够放心!”
醉道人因为席间失了脸面,最是愤激,描述于色,当即说道:“这五台妖道竟然让他成了气候,仗势欺人,压迫我峨眉,掌教真人、诸位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座中诸民气里均觉有理,群情纷繁,但是顾忌长眉遗训、峨眉气力,又不是关乎本身短长,不好出头。
其他如太行山明夷子、大呆隐士二老,向来独来独往,未有弟子传承。明珠禅师、蓝髯道人姬繁、阴阳叟司徒雷,紫云宫主等或是害怕峨眉嫉恨、或是自家宝贝很多,不肯多生是非,也未遣弟子取宝。
武当半边老尼本意也不欲令弟子前去,只是本身毕竟道出昆仑,源出一脉,对广成宝库也非常猎奇,且看武当弟子也是目光热切、跃跃欲试,与灵灵子、郝行健略微一筹议,只派了女昆仑石玉珠与褚六妹二人。坤元又固请灵灵子与郝行健也遣派一二弟子前去,二人推让一番,最后只得好命郝行健的大弟子曾正江前去,因他乃是先前在北海之际,与赵坤元、许飞娘也是见过一面的,心性上佳,颇得郝行健看重。
极乐真人笑道:“昔年我倒是听长眉提及,因我当时已然渡劫美满,只欠外功,不需这些外物,又看着老友面上,打过号召,自不会再来争夺。虽说是广成子源出玉清,论理昆仑诸位道友,最是得当的取宝之人。不过千年而下,昆仑未曾与闻,非是我说话刻薄,明显与宝贝缘分陋劣,不好强求。何况长眉等早有预定,将这宝贝指给了有缘之人。掌教欲要携昆仑诸位道友元江取宝,怕是波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