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明娘还未曾说甚么,石生因为母亲之事,对紫云宫已是深恶痛绝,又鄙夷紫云宫背信弃义,与峨眉勾搭,故而言语间毫无顾忌,反道:“贵长辈说话倒也好笑,那天一真水自家用去无可非议,只是峨眉非是你等师门,他倒能够用得。当日望海峰上,三位宫主一齐见证上清祖师神灵庇佑,也拜在截教盟下,尊我家赵掌教为盟主。如何反而求取不到呢?”
三凤为人最是凶暴,怎能受得了一个孩童出言不逊,当即嘲笑道:“你是哪家的野种,敢在我紫云宫口出大言?这天一真水乃是我宫中珍宝,给还是不给,全看我等情意,难不成你五台还要强取吗?”
果不其然,五台调派米、石二人前来商借真水,紫云宫诸人商讨半日,不知如何应对。诸人中唯冬秀最是滑头,她又一向郁郁不得志,不似紫云三女普通被金姥姥收为弟子。暗里里各式哭求三凤。
米明娘晓得此行必定无功而返,祖师之意怕是借着本身这双火眼金睛,留意宫中符阵密道,今后或有效处,一起上天然谨慎在乎,将统统关隘要地的情势服膺在心,比及内里有人出外宣令,二人方才举步入内。
米明娘不知内里隐情,见终究来人,仓猝想去拜见紫云宫主,求借真水,只是怕万一有甚么变故,她与石生都在人家的禁地,没个照顾,便叫石生在迎仙岛暂候。
石生强忍冲动道:“我的来源也颇独特,乃是我母亲因为不慎误嗅毒花**莲,受了灵石津气,感到而生。天然便是有母无父了。”说吧泪眼婆娑望着陆蓉波。
如此一来,紫云宫诸人便与峨眉搭上了勾连,而与五台派天然渐行渐远。年前听得传闻,五台派祖师赵坤元竟然在重重围困中逃脱生天,又在南京扶保幼主,仍然做了大明国师,与清廷分庭抗礼。紫云诸民气中不免惴惴,怕万一赵坤元计算起来,没法应对。忙由大家分头拜访恩师,要求指导。
石生可贵有机遇晤着陆蓉波,怎能承诺如此安排,非要一起入内,对米明娘辩白道:“米师叔是怕我年小恶劣,惹诸位宫主不快吗?且放宽解,我石生虽是有母无父之人,可一向在祖师爷驾前受教,晓得轻重的。”
初凤担忧道:“五台派岂是能够等闲欺瞒的,今后相见,好生尴尬。如果究查下来,无端给咱么姐妹肇事上身!”
不出几日,慧珠将诸事安排安妥,筹办下拜师的奇珍奇宝,先约集世人齐往青城山金鞭崖。金须奴叩拜矮叟朱梅,作了记名弟子。随后又齐去衡山,紫云宫三女面见金姥姥罗紫烟,哀告拜在门下,天然不无应允。朱梅与金姥姥罗紫烟都各向新收弟子传了本门功法,令他们几人还是回转紫云宫安住。
朱梅、金姥姥两处也是一样的答复。紫云宫诸人这才心中稍安。
听她话中有话,初凤皱眉不悦道:“这叫甚么话?莫不是五台派感觉我姐妹窃据紫云仙府,正主另有别人吗?”
三凤看她不幸便骗她道:“已经为你之事转托本门师姐,女飞熊何玫和女大鹏崔绮,她二人承诺见机向恩师开口,不过要看你今后心迹如何,立下些功绩,也好为你讨情!”
屠龙师太性如烈火,对慧珠忿忿不平道:“五台妖道若敢难堪与你,便是公开与峨眉、青城、衡山三派为敌,惹下这么大的公愤,乃是自取死道,怕他何来?比及当时节,自有为师等为你出头!”
冬秀乃道:“我等只要将他暂留数日,借着宫中无边奇景,使他流连忘返,便已是不负朱真人所托了。非要强求真水,便将先前炼制神沙大阵所用的癸水精阴李代桃僵,送之与他。那五台前来之人,名不见经传,不过是五台2、三代弟子,量来也没甚么多大的见地。等他二人归去复命,或是峨眉诸人已然胜了五台派,也用不上真水。我等便可摆布逢源、两不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