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乃道:“我向来不喜这等繁文缛节,本日都是自家门人,你先起来发言吧!”
东海之事临时不表,再说坤元、许飞娘一行在林县援手官军,又闪现神迹,传书崇祯天子。就赵坤元本心而论乃是平生之愿,只是修道之人不无能扰人间轮转,似有不当。当下也得空多想,三人一同回转五台。
许飞娘忙上前护住,几人不住谈笑!
苦行梵衲这是俄然开口,微微一笑,对叶缤说道:“叶道友不要怪我交浅言深,我观道友倒是于佛门很有渊源,便是你的义兄谢山道友,也是佛缘不浅呢,只是现在机会未至,不便多言,今后再看吧!”
想来当日混元道友能够宇量宽宏,分清是非,不但单凌道友不会坐化,本身也不会兵解转世。幸亏上天又好生之德,听叶道友讲起混元道友也已经转世返来,幡然悔过前愆,情愿与我峨眉交好。前些日子听白眉神僧言道凌雪鸿道友也已经转世,拜在倚天崖龙象庵芬陀神尼门下,现在白老前辈又修书让道友带来,看来早已放下旧年恩仇。他伉俪二人都已息事宁人、今后为贵,我峨眉天然不会究查!”
许飞娘毕竟与何章、蒋三姑等有同门之谊,普通场合不肯以师娘自居,忙上前抱住司徒平,笑对何章道:“别把我说得老妖精似的,我听着内心膈应,进屋说话吧!”
那孩童正蹦蹦跳跳,忽而抬首瞥见门前来了三人,为首之人道装羽士,风韵清秀,中间一宫装美人,恍若仙娥,另有一着红衣的孺子,看似不过十一二岁模样,长得倒似善财孺子相仿,说不出的都雅。
玄真子淡淡隧道:“师弟心存仁厚,又不松弛警戒,公然是不错的。那五台派毕竟与我等正道中人分歧,不说那转世的混元前番如何暗中与我等为敌,便是看前日他凶性大发,无端脱手殛毙了很多义兵,滋扰天机,便可见其人本性不改,傲慢高傲。先前看在极乐真人金面,临时不与他计算,现在还要得寸进尺,真恰是自作孽不成活了!”
三人剑光均是神速非常,自太行南麓一起往北,七八百里路程,小半个时候便已达到。遥遥瞥见五台中的东台望海峰,昔日混元祖师的洞府金牛洞便在此处。峰前不远处便是月儿洼,乃是前年坤元命金身罗汉法元,现在的金甲天王何章隐修的处所。
坤元见他语带稚气,双眸清澈,心中欢乐,笑道:“你但是叫司徒平?你徒弟可在家中吗?快去唤他前来相见!”
话音未落,走出一个胖大身材的男人,面色乌黑,颔下一部短须,身着粗布缁衣,头上却睡意挽了个道髻,有些不僧不道的味道。来人恰是金甲天王何章,自年前领受坤元之命,在此修习功法,哺养幼儿。
许飞娘也看他言语敬爱,全然一片童心热诚,笑嘻嘻地摸了摸司徒平的面庞,又想起亡故的女枭神,心中又是一阵伤感。正说话间,闻声房中传出一个声音,如同洪钟:“平儿又在玩皮吗?卦辞可否背熟?”
叶缤心中一惊,不肯多加诘问。四人又闲谈了几句,谈到凌雪鸿转世拜在芬陀神尼门中,她本与叶缤是至好老友,又是多年未见。叶缤乃想先行前去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看望,在回转五台,便向三仙告别。
比及诸人见礼结束,坤元方才开口问何章:“这几年来五台祖洞那边可有甚么意向?”
这孩子便是当年坤元在月儿洼救下的女枭神将三姑的遗子,苦孩儿司徒平。司徒平见来人开口便道破本身姓名,非常诧异问道:“神仙叔叔如何熟谙我的?你可会飞剑?能够飞天遁地?我徒弟本领非常高强,不晓得你和我徒弟谁更短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