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姥姥双手接过锦囊,忙答允道:“掌教放心,老身拼将一身功力,也要严守指令,绝无贰心!”
赵坤元道:“这几日和你师父论道,各故意得。现在你师父在内闭关,你无需打搅,且随我到前面桂林叙话!”
“道友这卷天书倒也不差,可惜不是完本,空有术法,未载心诀。不过的确是上清的路数,贫道的心法能够帮道友参详。”
红花姥姥早有此意,只是不好先将事情挑明,强求不得。现在赵坤元主动提出,天然无不该允。
三人一起闲话,行至古桂坪方才停下。赵坤元见参天桂树中有一株千大哥桂,大可*抱,高低二十余丈,已然腹空,想到原书中所述的桂屋,看来申若兰还未斥地,干脆提早告之,对她道:“你师父洞府下了符咒,不便收支,其间理洞府不远,我看这株桂树,生的倒也奇妙,辟为修道之所岂不称心!”
赵坤元又取出一个实现封好的锦囊,递于红花姥姥道:“来岁6、七月间,便是我五台一大枢纽,或有门派大劫,固然有惊无险,然也不成不预先防备。这个锦囊留与道友,到时天然示警,还望按计行事!”
赵坤元拍了拍他脑袋笑骂道:“你这孽障,也晓得打坐修行的好处了吗?倒也可贵!”
赵坤元摆手笑道:“道友言重了,那里要你以死相报。相互共修上清道法,本是两下受益的事情。贫道虽得了天眷,然于玄门道法之习练光阴尚浅,互为参证,于我而言也是大有裨益。”
赵坤元来至洞外,见申若兰盘坐洞口,凝神打坐,木魃穆函竟然也学她模样,蹲坐一旁,只是身子闲逛,难以放心,赵坤元出洞一有声响,他便睁眼起家,飞扑到赵坤元膝前欢笑。
正说话间,申若兰也醒转过来,忙上前见礼。
赵坤元又传了她祭练飞剑的术法,令其将先前元江所取兵刃,修炼到可与身相合的境地,方可出山,不然不成阔别福仙潭一步。这才领着穆函回身而去,申若兰忙跪送不提。今后有申若兰在内的五台诸女另有一番历练。
赵坤元接过话茬道:“这有何可忧愁的?今后道友飞升,若兰便拜在五台名下。若不避讳男女之嫌,便作我的亲传弟子如何?”
红花姥姥喜不自禁,忙躬身就教道:“老身本是傍门入道,走了很多弯路,还请掌教真人指导迷津!”
红花姥姥得意了赵坤元那道上清灵符,道法通透,也算知天机有变,飞升之期已然不似先前所推演的那般了,当即点头承诺道:“掌教且宽解,此事轻易,老身可贵寻了若兰这个对劲的衣钵弟子,另有些世俗顾虑,也想多几年言传身教,免得这孩子孤苦无依!”
赵坤元笑道:“释家喜辩佛祖西来意,道门常讲老子化胡说,以我看来俱是积修外功、争夺气运。道友或难一事想透,也不打紧,只是飞升之事还望暂缓十数年,等我五台大劫一过,道友也无有后顾之忧,再行飞升,岂不分身?”
赵坤元道:“这般厚望贫道实是不敢,我也多是个会说不会练的假把式,得闻大道也不过这十几年的风景。只是那修道人的根底还是有些感悟的。自来万物俱主其理,义不相干,事不相扰,敬修其神,觉得天宝。是故求道者便是元神束气,或处纯阴或处纯阳。这般修炼或可超凡,确难摆脱。需知天道根底全活着间,没有人道何来天机?是故天道最重外功,门派意气之争,实则便是掠取人间功德。”
申若兰听他一说,走到桂树下细一打量,福诚意灵,忙鼓掌称好:“掌教真人此意甚好,我看这桂树内里已空,近根处开一孔洞,算是流派,另有很多孔窍,用它们做成窗户,倒也适合。桂香本已极盛,又在树内安身,最上一层搭些木板,晚间望月清啸,满山桂香扑鼻,那也真是人间瑶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