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黄固然走火入魔,身与石合,然玄功高深,所得道书亦是罕见天书秘藏,再花上十数年水磨的工夫,天然便可病愈。不过这几十年的坐困愁城,早一日摆脱也是莫大的厚望,听赵坤元说有玄门心法能够复原,非常等候,只是不好面露贪色,想了半晌道:“道友若能赠我心法,助我脱困,天然是极好的。只是若所求之事有违天道,我也是不会答允的!”
公冶黄奇道:“八姑也算是昔日师兄名下少有的天纵之才,为人一身傲骨,当年连神尼优昙这般高人也未曾令其心折,远避荒域,闭关苦修,不想竟然也拜在贵派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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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黄也是资质一流的多年修道之人,一边凝神静听,一边悄悄与本身所得道书两下印证,更加了解通透,略一按着心法远转真气,便已感觉下肢有些发热,已经石化多年的肉身渐渐元气不竭运转,心中非常欣喜。
二人又闲话了些修道心得,赵坤元这才起家告别,留着公冶黄埋头修习茅君心法。今后五台大劫,还多亏了百禽道人公冶黄大力襄助,这且按下不表。
听他这般感喟,赵坤元心中暗喜,蜀山中诸多傍门散修,固然看似清闲安闲,大劫一至,才晓得修行不易,这些人物俱是能够招纳的潜伏盟友!多一个五台的朋友,便少一个峨眉的喽啰,两下里此消彼长,方能尽快缩小间隔!只是现在不好过于热切,免得公冶黄反而心生疑窦。
公冶黄点头道:“掌教果然是个仁厚君子,既能算知冰蚕,我又未曾取到手中,还与我相商,叫人好生感佩!我一贯独善其身,对于各派均无恩仇,这数十年石灾苦劫,益发悟彻因果,今后若能道成飞升,冰蚕应算是暂借自贵派的,自当完璧偿还!”
赵坤元乃将邓八姑之事一一申明,公冶黄不由连连点头,赞叹不已道:“昔日叱利师兄那是多么功力,门下弟子也是一时之选,只可惜毕竟所学非正,又为弟子拖累,落得个暗澹结束,坐化多年。自来傍门散修无有依托,分外艰巨。八姑有贵派襄助,实在是莫大的机遇!”
赵坤元道:“道友无需担忧,你不过是因为习练道书过于贪功冒进了,过犹不及,故有此害,只要将那得失之心稍减,渐渐体味天道天然的奇妙,脱困只在斯须,今后功行更加精纯不在话下。若如不嫌弃我五台派的功法,我倒是有一篇炼神埋头的口诀愿请道友参详。”
赵坤元笑道:“道友便是将冰蚕贻赠我五台,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我五台派现在有一名贫道的师妹,便是昔年叱利老佛的女弟子,唤作女殃神的邓八姑,也是道友的同门师侄!”
赵坤元又道:“莽苍山阴寒穴玄晶以内的有一冰蚕,怕是道友也是悉知的,是个万年珍宝,于道友亦是甚有效处。等道友脱困,功行美满以后,自能算明机会,赶至寒穴,将冰蚕取到手。今后还望行个便利,我还要借势道友的冰蚕去援手一个朋友,还望道友宽许!”
再说赵坤元离了莽苍山黑谷,还是带着木魃穆函,往南而行。木魃还是御风而行,赵坤元见他天赋异秉,乃因材施教,深思了半晌,在上清道藏中找出一篇冲虚真人御风的口诀,命穆函悉心参悟。果然是天生灵物,悟性不凡,不过半晌风景,便能有模有样地发挥,速率更加迅疾,比上普通飞剑更有神妙,好似筋斗云普通。
公冶黄反问道:“想来贵派乃是道指正宗,昔日弟子门人浩繁,掌教又是交游广漠,朋友浩繁,实在想不通哪个邪魔外道敢凌辱贵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