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 2.第二章 选择身体要慎重
夜风习习,庭中花香浓烈,涓滴不似暮秋应有的气象。高台之上却垂下丝丝绿蔓,在风中摇摆。但若细心一看便知那却并不是藤蔓,而是一名名身材柔韧之极的少女身着绿纱从台顶跃下,仅依托纱带的力量在空中飞荡缓缓而下,在落地的那一顷刻抖落漫天的花雨,素净的花瓣在水中铺上了明丽的一层。合法世人目光皆被这奇景吸引之时,远处的水面上却传来了迷茫的歌声,桨声,涛声。歌声清婉,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歌似是喃喃细语,却自有一番动听。
对于谢祈而言,固然既进不了宫,也查不清楚他身后这十年中到底产生了甚么,但日子老是要过。只是十年转眼,他又身份难堪,在帝都除了薛简练无依无靠,幸亏他生前在宫中读的那些书还没忘得一干二净,勉强在帝都高门的陆家谋个生存。他陆府做了两月三等客卿,从未有机遇晤得主上大司空陆放的宗子陆纪,此时却约莫能猜出那青年男人便是陆家那位在朝中任中书侍郎的至公子。
薛简走进隔间自是已经筹办安妥了,他将怀中新采的血海棠谨慎翼翼的置于案上,又拿出一个宝葫芦来,取过一旁的空盏将浓浓的玄色药汁倒入此中,拈起一旁的花瓣淋入盏中,说来也怪,那乌黑如墨的药汁浸了花瓣,却敏捷变得鲜红如血,而那花瓣也敏捷枯萎。
谢祈对倒看得开,只是薛简却不甘心,要为他将这毒完整消灭,翻遍古籍公然有了新转机。只是薛大夫的新药方中需求一味药引,即新奇的血海棠。这类花极其贵重,只与一种特别的鸢尾共生,翻遍帝都竟然只在这处乐馆中生有几株。血海棠只能即采入药,以是每隔旬日薛简练会与谢祈约在此处见面,为的便于偷偷从院中采几朵花来。
谢祈将手中浓似鲜血的药汁一饮而尽,风榭他来过数次,如此曼妙的琴声倒是第一次听闻,但若说正真动听心弦的琴声,他却想起来阿谁月下焚香操琴的身影来,随即神采不由又暗淡下去。
那马车中的公主何故以他的身份糊口了十年而无人发觉,又是如何与陆家至公子了解,溶溶月色中谢祈思路沉沉的,现在独一能够肯定的是至公子与她之间干系非比平常,想到此处,谢祈不由有些头痛,但是这一来仿佛也找到了关头的冲破口。
谢祈从未对薛简明示过本身的身份,薛简曾旁敲侧击问过他几次,见问不出成果也就作罢,死而复活这类事过分荒诞,即便说出来薛繁复莫也会当他是痴人说梦,更何况他现在身份难堪,何必徒增烦恼。而对薛简而言先生的遗命便是统统,悉心为他解毒,每旬日服下薛简调制的解毒之药,竟也苟延残喘续命至今。
当然那只是活人的设法,对于现在的谢祈而言,自从去过森冷阴暗的冥界,见过鬼域路旁被红莲业火灼烧的灵魂哀嚎,是不管如何也不肯再死一次的。幸亏第二日他便碰到了在瀛州山中采药的薛简。
提及来薛简也是一名故交,谢祈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只是师尊身边的一名小童,现在倒是名满天下的神医。薛简面冷心热,虽常常用各种体例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对于解毒却有奇效,不然他或许连三日也熬不过。但是也是从薛简那边他才得知,本来师尊竟也故去了三年。
当日他刚在这身材中规复认识,便感觉一阵狠恶的疼痛袭来,在地上挣扎了一日才勉强起家,靠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上神采惨白。厥后直到碰到薛简他才终究明白这个身材的原主被鬼差带走前看向他的目光为何饱含怜悯。本来他不但身中三种毒性相克的剧毒,更兼经脉逆行,每旬日便会如万虫噬心,疼痛难当,约莫灭亡反而是一种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