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文焕忍无可忍的时候,伯颜带着阿剌罕等人快步迎了过来,抱拳一礼,道:“履善,常州一别又是数月,履善气色如常,伯颜心慰。”文天平和张世杰一起守常州,和伯颜有过一面之缘。
蒙古快马是出了名的,果是名不虚传,未几久就追上文天祥了,千夫长一个标致的鞭花挥出,蒙古军卒分分开,把文天祥他们团团围住。
吕文焕带领一队士卒一马抢先地追了出去,刚到送礼队中间,那些累得气喘嘘嘘的杂夫俄然之间气不喘了,精力抖擞,从箱子、挑子里抽出硬弓,对准吕文焕一通猛射。很多人中箭落马。
确如文天祥所言,常州一战,伯颜摈除数十万百姓背土填护城河,连土带人一起填在护城河里。死的人太多,堆起了一道高墙,和常州城一样高,伯颜在墙上架炮轰击城里,才等闲攻破常州城。
文天祥抱拳一礼,道:“丞相,为表诚意,皇上派人送来礼品,请答应我去点验一下,给丞相送来。”
“找死!”吕文焕大吼一声,策马冲了畴昔。
吕文德是吕文焕的兄长,本是一个以打柴为生的樵夫,传闻他的脚有一尺长。本地的军政长官赵葵偶尔发明他抛弃在路边的破鞋,非常诧异,才拜访了他的家,发明他是一个很有军事才调的人,请他出山,插手了南宋军队。吕文德确切有军事才调,几年下来,积功升至淮西路最高军事长官,把淮西军打形成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是当时南宋少有的精锐军队,纵横在两淮、两湖和四川,为南宋北方边疆的稳定做出了很大的进献。
文天祥换抱拳一礼,带领侍从徐行出了蒙古大营,来到送礼队跟前,一招手,命令道:“撤。”一拍马背,疾冲而出。侍从们也是快马加鞭跟了上去。
与文天祥,陆秀夫合称“宋末三杰”的张世杰也曾是他的部下。
伯颜和阿剌罕一遥远走,一边说事,来到营门口,只见士卒个个刀出鞘,弓上弦,刀山箭林,杀气腾腾,如临大敌普通。
文天祥带了几个侍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身紫色朝服,腰悬金带,策马而来。伯颜远远瞧见文天祥,身长八尺,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傲视烨然,威仪含而不露,一表人才,忍不住喝声采,暗道一声:“好。”
侍从促狭起来,打马把马屁股调过来,正对着吕文焕,意义是说你要咬就咬马屁股吧。
在大庭广众之前给人嘲笑,吕文焕那里忍耐得了,右手按在刀柄上,恨恨地看着文天祥。文天祥浅笑着对侍从道:“狗的牙齿呲出来了,想咬人了。你们谁把屁股给他咬一下?”
阿剌罕哈哈一笑,道:“南朝败北,百姓糊口在水深炽热当中,皇上仁德,兴义军,吊民讨伐,履善是多虑了。”
吕文焕神采数变,终究还是忍住了,道:“履善,不要在嘴上讨便宜,有本领从刀枪阵里走畴昔。”
吕文焕策马而出,拦在文天祥面前,抱拳一礼,道:“履善,别来无恙。”
伯颜眉头一皱,问道:“这是谁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