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可不敢问,明显能让天子趁便就带上的东西,刘据为何非要伶仃交给他。
该说的都说了,霍光终究想起此行最首要的事情,挑眉笑道:“臣此去朔方数月方能回,殿下就没甚么要说的?”即将见到兄长当然是功德,可几个月见不到太子,霍光想来还是有些心塞的。
当时,东越王余善自请率八千兵从楼船将军杨仆进讨南越。谁知余善率师到了揭阳,便借口风波大,停止不前,公开里却派人与南越勾搭,至汉军攻破番禺,仍不去与杨仆会师。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粮草都筹办好了,兵马也便能够解缆了。
又过两日,阳石公主进宫给皇后存候。皇后一边留女儿在宫里用膳,一边派人去请太子。刘进见此景象,高兴地拍了鼓掌,笑着说:“如果姑母每日都回宫就好了。”
说是太子监国,可刘据能措置的,也就是平常事件,真正的要紧事,都是天子说了算。不过天子看了太子每日送来的快报,对他的措置非常对劲,不竭加大着他的权益和自在度。
综合世人的定见,刘据总算有了初稿,他不敢粗心,当真看过以后给卫青送了去。不让娘舅代庖是一回事,不让娘舅把关就不可了,那么首要的事情,哪是他没经历的人能说了算的。
再说有六百里快报,可事无大小都得报,对人力物力也是种极大的华侈,太子办事有章法有效力,天子天然情愿让他多练练手,不然甚么事都只能照着端方办,那里就能起到熬炼的感化了。
天子鉴于闽越阵势险恶,其人又几次无常,诏命军吏将本地公众迁至长江、淮河一带,东越遂亡。
不想刘据方才说完,竟然主动凑了过来,贴到他耳边轻声说:“等去病哥哥看完信,记得要问他有何设法哦?”霍光不明以是,见刘据的神情一派安然,点头应下了。
见霍光欲言又止,刘据笑道:“子孟,你是想劝我不要随便变动父皇的决定吧?”
霍光略略踌躇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回道:“殿下所托,臣必不敢负。”
皇后闻言一愣,看向史良娣。史良娣解释道,太子每日早出晚归,他出门时,刘进尚未醒来,他回宫时,刘进已经睡着了,是以父子两个明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倒是好些天没能见到了。
至于刘据对霍光的那点小小不满,提及来就很简朴了,他都四年没有见畴昔病哥哥和嬗儿了,霍光却能很快就见到,这让刘据想起来,如何能够不对霍光恋慕妒忌恨。
幸亏监国这个事儿,刘据上辈子做过无数次的,现在再来一遍,那叫一个驾轻就熟,惊得一帮老臣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只能感慨“虎父无犬子”。起初他们都觉得,太子年纪小,就是遵守常例行事,也一定能做很多好,却不想他样样都干得很安妥,有例可循的,就按例行事,如果没有例子,便按照轻重缓急做出判定,再派人快马加鞭给天子送去,请他做出讯断。
皇后担忧太子的行动会引来祸事,常常警告他应重视顺服天子的意义,不该私行有所放纵而宽免罪人。天子传闻此事以后,赞美了太子的做法,而对皇后的说法不觉得然。
到了厥后,天子竟连攻打东越一事也交给太子措置了,的确是让刘据哭笑不得。
机遇是刘据本身给出去的,他不会忏悔再收回来,可霍光逼得太紧,让他有些莫名的慌乱。
天子带着十八万骑浩浩大荡解缆巡边去了,把都城和朝务全数拜托给了太子。
虽说敌手是东越那样的小国,汉军定无不堪之理,并且战事的详细过程也不归刘据管,可他毕竟是第一次亲身打仗战事,哪怕是直接的,也比以往的纯真听到战报多了些参与感。